“好。”
这时,灶上的锅烧开沸腾。
鹤澜音侧眸,看了一眼锅盖四周冒出的热雾,抬手戳了下苍槐的胳膊,提醒他水滚了,“用先关掉吗?还没包完。”
苍槐胳膊僵硬,答,“不用。澜音小姐,您可以出去了。”
鹤澜音:“……”
~
楼上主卧。
鹤砚礼蜷躺昏睡着,额头上贴着退烧贴,白皙的皮肤因为连续不退的高烧,泛出一层湿黏的冷汗薄红,他双眸紧闭,削瘦的俊脸一半压在枕头里,毫无安全感的姿势。
眉心时而蹙起,干裂的薄唇时而张合,含糊不清的呢喃着什么,听不清。
桑酒站在床边,心疼的红了眼。
他体温降到38.9℃,但还是高烧。
宋兰亭神色凝重,“他从早上一直都是这个状态,不退烧,叫不醒,我喂他喝点电解质水,根本灌不进去,全撒脖子里了。”
甚至他不止一次提桑酒的名字,哄骗鹤砚礼张嘴喝两口水,但没用,他困在梦魇里,醒不来,像是他之前催眠鹤砚礼时,难以撬开的封闭起来的精神世界。
桑酒让宋兰亭重新准备电解质水。
鹤砚礼高烧太久,虚弱出汗,得补充电解质水,防止脱水加重。
她去浴室,接了一盆温水,给鹤砚礼把汗湿的睡衣脱掉,擦身退烧,让他稍微舒服一些。
桑酒弯腰靠近鹤砚礼,一手拿着湿润柔软的毛巾,离近了,心疼的更狠,他躺的是她平时睡的位置,呼吸沉沉,浑身冷汗。
她柔白的指尖解开鹤砚礼睡衣的扣子,擦拭他脖颈和胸膛上的汗,他皮肤滚烫,昏睡着,不配合,给他脱睡衣,费了桑酒不少气力。
宋兰亭端着电解质水进来。
桑酒接过水杯,仰头喝了一口,她单膝跪上床,完全没把宋兰亭当外人的,手指勾起鹤砚礼的下颌,吻上他烫人缺水的薄唇。
缓缓将电解质水渡进鹤砚礼口中,他睫毛颤了颤,眉心蹙紧,无意识中抗拒的挣扎,舌尖往外顶。
水一大半全顺着唇角流出来。
桑酒趁着鹤砚礼有挣扎的意识,湿润的唇瓣贴在他耳边,柔声,“鹤砚礼,是我,桑桑吻你好不好。”
鹤砚礼似乎听到了。
下面的喂水无比顺利。
鹤砚礼吞咽下电解质水,空虚的想要捕捉桑酒撤闪的唇舌,一下一下,昏沉迟钝的他次次缠空。
终于,半杯水喂下去,鹤砚礼被桑酒勾得醒过来。
“……桑桑。”
他嗓子嘶哑,微睁开的黑眸迷蒙黯红,没有清晰的聚焦点,“不分手,不分的……怎样都不分……”
鹤砚礼神智混乱,他会消失,陪着音音一起走,“以后,忘了我,再找一个……漂亮的替代品,我不吃醋……”
“对不起桑桑,疯子,污泥……不该摘月亮……”
第 269章 :桑桑咬我,少儿不宜
桑酒手指攥紧玻璃水杯。
她弯腰渡水,咫尺之近,将鹤砚礼低哑痛苦的呢喃,一字一句,听得清楚。
他连呼吸都是滚烫发沉的虚弱,目光涣散,烧得薄薄的眼皮泛红,微阖着,说梦话一样。说到让她去找漂亮的替代品,他不吃醋时,话音哽咽了一瞬,狭长的眼尾溢出泪光。
仿佛,他没有焦距的眼前,已经浮现桑酒忘记他,走向另一个男人的画面。
桑酒心疼的同时又满腹疑惑。
更加确定鹤砚礼春节前去X禁区监狱,一定遭受了什么精神上的刺激和重创。
鹤砚礼回到江北过年时,她给霍妄打了一通电话,询问鹤砚礼审讯薛蔓蔓的结果如何,但霍妄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