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件事,砚礼一定没告诉你。当年,我和老头子去江北接柔儿回家,我们老两口给柔儿撑腰,就是没了鹤家,净身出户,我们也能养她一辈子,但是柔儿舍不得孩子,柔儿不肯走……”

苏老太太将他们老两口见苏柔的最后一面,苏柔选择留在江北的决绝,鹤砚礼认为自己留下苏柔、才造成苏柔跳江自杀的负罪心理,全部告诉桑酒。

让桑酒知道,鹤砚礼的离婚不是绝情。他给所有人都铺好了百岁无忧的路,唯独他留在步履薄冰的深渊。

桑酒湿漉的水眸泛着泪光,再一次刷新了她对鹤砚礼的“认识”。

她不知道鹤砚礼心上系着苏柔的死结。

她不知道鹤砚礼背负了这么多沉重的枷锁,连他母亲的自杀,都阴差阳错的压在他身上。

所以,苏柔忌日那天,鹤砚礼才会整个人封闭起来,失魂脆弱,困在他“害死”苏柔的恐惧罪恶里。

苏老太太擦去脸上的泪水,她无心惹哭桑酒,那傻小子见了得心疼死。

她从手包里拿出一张签署着鹤砚礼名字的百万支票,钢笔字迹上的指纹血迹扎眼,递给桑酒,“这是我在出院病历本里找到的,我去问砚礼怎么回事,他烧得迷迷糊糊说不清楚,半天,说了一句,没头没尾的新年快乐。”

桑酒软得泛疼的心脏又被尖锐的东西狠狠戳了一下,新年快乐……她想起了鹤砚礼跨年夜,零点打给她的那通电话。

苏老太太:“接我出院的佣人提醒,说是主治医生不收支票,还给砚礼的。我打给医生,他说砚礼跨年夜借用了他的手机,不小心弄坏了,赔给他的钱。”

桑酒被水雾浸染的模糊视线,扫过支票上的日期,是跨年夜。

苏老太太猜到,鹤砚礼借手机是联系桑酒。但结果显然是不愉快的,跨年夜,鹤砚礼差点高烧死在地下车库。

“桑桑,砚礼病得很严重,他从跨年夜,一直反复高烧到现在。医生说是流感病毒,彻底退烧得一个星期,可他吃不下东西,我盯着他吃完,过一会儿又全吐了。”

“外婆实在担心的没有办法,你去看看他好吗?”

桑酒指尖将支票一角攥出褶皱,她点头,答应苏老太太,“好,我去看他。”

第144章:求你看我,求你吻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