鹤砚礼没有一丝犹豫,盯着桑酒嫣红的唇瓣,重重点头。

桑酒:“……”

~

鹤砚礼确实吃不下东西,小半碗清淡的营养粥,他慢吞吞喝了很久,一步也离不开桑酒,要抱着人儿吃饭。

桑酒昏庸,又心疼得紧,面对面坐在鹤砚礼腿上,小手捧着白瓷粥碗,哄着鹤砚礼再多吃一勺,还剩一勺,最后一勺,她再骗人鹤砚礼是小狗儿的一勺。

一碗粥,从温热到凉掉,刚刚好吃完。

桑酒这人一向诚信,撂下空碗,捧住鹤砚礼削瘦俊美的脸颊,啵唧在他苍白的唇上亲了一口,吮出暧昧的响音。

鹤砚礼唇角勾起一丝浅淡的弧度。

没有缠上去,只在桑酒撤离时,他找准时机,微微侧低下头,让桑酒柔软的唇瓣,无意中吻蹭过他的鼻梁痣。

他的唇渴望桑桑的吻。

鼻梁痣也渴望。

他不贪心。

悄悄地偷偷蹭一下就好,也算吻,算。

~

这一夜,纵使鹤砚礼抱着桑酒入睡,也被刻骨的梦魇拖拽进痛苦的深渊,几次疼醒,意识混乱,怀中的桑酒是他唯一的救赎安抚剂。

鹤砚礼睡得不好,桑酒也被折腾得够呛。

她哄了鹤砚礼大半夜,拍后背,摸头发,夸乖,喂他喝水,喂他吃止疼药,亲他浑噩梦境中眼尾的泪……

翌日中午。

桑酒身上的黑衬衫,被一双骨筋分明的大手脱掉,熟睡中困倦万分的她,以为是鹤砚礼又疼得闹腾,下意识伸手拍拍温柔安抚,连眼皮都懒得睁。

一下一下,不轻不重的拍拍,全数打在鹤砚礼清俊的脸上。

鹤砚礼不恼,手上的动作暂缓停止,他深邃灼热的瑞凤眸,直勾勾地盯着他想得发疯的桑酒,呼吸沉喘,嶙峋的喉结干咽滚动。

他侧脸开始主动往桑酒绵软的掌心贴,迎着她拍拍的力道,宠溺又纵容的撞上去,让她打,他愿意。

“……鹤砚礼……”

等桑酒察觉出不对,蹙起眉尖,缓缓睁开眼睫时,有吻落在她掌心……

第70章 鹤总伺候,桑桑回礼

鹤砚礼清醒了!

桑酒睁开惺忪的水眸,看见俯撑在她上方的鹤砚礼,瞬间明白昨夜漂亮脆弱的琉璃天仙,灵魂归位,现在是完全恢复正常的鹤砚礼。

两人眼神对视上的刹那,空气中的氧气仿佛淋上酒液,轰然燃烧起来。

离婚近三个月,鹤砚礼禁欲了三个月,没有碰过桑酒。

鹤砚礼表面是冷情寡欲的圣人佛子,实则,他是食髓知味的重度瘾者,他是桑酒最虔诚的信徒,也是最坏最疯的一个。

此时,鹤砚礼眼底烧灼,有些藏不住,也不想再克制忍耐。

他想要桑桑。

他想将桑桑揉进骨血,想让桑桑一遍又一遍,喊着他的名字,叫他鹤砚礼。

桑酒枕在深灰色的枕头上,柔顺的乌发绸缎般自然散开,肌肤胜雪,一双慵懒潋滟的桃花水眸,在对视中,坦然迎上鹤砚礼欲色深重的眼神。

或许是禁欲太久,又或是清算她休假陪叶烬不陪他的酸醋账,总之,鹤砚礼此刻的眼神,像极了凶兽。

凶兽又饿又渴,终于在他的狩猎范围内,锁定一只美味刚刚睡醒的迷糊小白兔,他光是紧紧盯着,就不禁垂涎干咽,想要将小白兔拆吃入腹,一口一口细嚼慢咽,又或是急迫得直接吞下。

但,桑酒不是纯澈的小白兔。

桑酒是顶尖的驯兽师,是诱仙堕落的妖精。

“嗨,小情人,好久不见~”

桑酒忽略身上半褪下的黑色衬衫,勾唇浅笑,音调娇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