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四枫院隼一眼,他觉得这个跟他一起长大的同类突然很碍眼,“把手擦干净再走。”

“嗤?”四枫院隼愣是气笑了,捞起旁边的餐巾把手上残留的属于郁光的血擦拭干净,举到叶斯面前,“这样行了?”

叶斯不留给他一丝品尝郁光血液的机会。

叶斯从没对哪个血奴占有欲这么强过,至少在他们共同成长的那几百年里,叶斯不会因为一个人类跟他闹不愉快。

叶斯站在那里,永远是强大的,永远是淡漠的,对生存必须的血液也不会抱有过于浓烈的欲.望,这是族群给予纯血种的冠冕,也是枷锁。

四枫院隼转身离开前最后看向郁光,小东西还是一副被欺负的可怜样子,没受伤得手紧紧抱着叶斯手臂,眼里溢满晶莹,欲滴未落的,好不委屈。

他只觉得好笑,叶斯难道喜欢这一款?

走到楼梯口他停住,突然回头,“事情办完了,资料我整理好给你。”

叶斯没说话,四枫院隼只当他默认,顺走瓶红酒摇摇晃晃地往楼上走。

那种被隔离在外的窒息感又来了,是郁光听不懂的哑谜,也插不进去的话题。

他把流血的小臂举到叶斯唇边,试图以此拉回叶斯的注意,“学长要不要喝?”

他成功了,叶斯很快看过来。

但眼底并无渴求血液时的猩红,有的只是一片无波深海的平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