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里的卑劣投影到了林鹿时身上,一方面想着他不会背叛,一个养在深宅里的文弱花魁何谈有这种本事,一方面又胡思乱想,只有林鹿时对不住他,他的心里才能有隐秘的平衡。
所以他给自己找了个理由,去监视林鹿时的行为,说不上来是保护他的安全还是真的去查证他与内外勾结。同时他已经知道了自己手下的军里有另外的背叛者。
答案是显而易见的,林鹿时被他幽禁在了后宅,只要他想,他随时都可以去看他。
夏行之想自己应该痛饮,去花楼搂着姑娘发泄,脑子里忽然闪过质问林鹿时时,他投射过来的目光。
他不敢去想自己当时愤怒的来源是什么,好像林鹿时犯下的不是奸细的罪行,而是
私通。
越是逃避,那目光越是在他眼前浮现,他就这么浑浑噩噩地坐到了下午,然后去了某个官员的宴席。
随着酒水而来的是各种私下里的暗示,夏行之一副不感兴趣的模样,说他不喜欢附庸风雅,宁愿要死物。“说到底,只有死的物件才叫人心里踏实,它不会动也不会吵,你不动它,它就在那里。”
那官员一怔,随即笑道,“是是,求个踏实嘛,但夏军长求其上,也可二者得兼嘛。”说罢给人使了个眼色,叫手下人安排房间。“我看哪,这路长天寒的,在这里住一晚,也未尝不可,只望夏军长不要在意。”
房间里的香气扑了人满鼻腔,夏行之闭上眼睛,不多时就有一个女子过来。
“城里燕春楼的?”
“是,李先生叫我来服侍您。”说着凑到他跟前,动手解开他军装上的扣子。
他的眼前一会儿是林鹿时的脸,一会儿又是陪睡女人的脸,情知是烟,也更可能是酒。用力把她推到地上,带着枪推门出去。
“怎么了,军长,我们这里……”一个秘书上前询问,被他冷冷地看了一眼,“滚。”
接着去叫了司机,“回去。”
“先生,这天寒地动的,您不在这里留了……”话音未落,夏行之掣出手枪对着他的后脑,“开车。”
车子快速地从铁门驶过,到了夏公馆,接着脚步声急促地传到后院。
夏行之身上只穿了薄军装,全身因为药物在亢奋着,不讲道理地拉开了门。
林鹿时被吓醒了,在床头灯下缩着身子看他。
他想他应该跪下去,但林鹿时却蜷缩的更厉害。因为他左手里攥紧的手枪。
“鹿时,我对你好不好,你也想走吗?”夏行之似乎忘记了前几天酒后犯浑,几乎随时要抓着林鹿时的手。“我晓得你害怕,你想走,我明白了,你要出去见其他人,当花魁最不缺的就是身边绕着转的男人,是不是?”
仍然是骇人的沉默。
“你和那个邵白亭在医院里说了什么,他答应你的我也能做,不,我能给你的比他还多,不是邵白亭,那就是你从小到大的相好……鹿时,我对不起你也想法补偿了,你为什么,为什么要躲着我,离我近一点。”
林鹿时已经嗅到了他衣襟上的香气,是妓院里为了留人用的催情香,他碰过谁林鹿时也不想再去计较,只是听他说完,从床的另一边下来。
“我去给你倒杯水。”
夏行之伸出胳膊,用力地贴到袖口,仔细嗅了两下,见林鹿时穿着睡衣要走,顾不上自己,向前挪过去,抱住了林鹿时赤裸的小腿。“我不要别人碰,她就解开了我两粒扣子,被我挣脱开了,我拿枪在司机的眼前晃了晃,他才答应把我送回来……我没有让他们碰,你也不要让别人碰。”
“我是老爷请回来的妓,”林鹿时的语气很平常,“我想您不会不知道,娼妓是什么意思吧?”
“我不相信,我要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