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就永远失去了讨回的机会。因果报应的故事他听的多，可身边的一桩桩一件件却从来没有应验过。

他不信因果报应，他只信有债必偿。

玻璃外的朝阳照进来，他的灵魂却被水流席卷，去往更为黑暗的去处。镜子仍是完整无缺，可只有他看见破碎的镜子勉强拼成原形，边缘闪着锋利的刃光。

他清理好自己，干脆利落地穿上浴袍。随后拧开了门锁。从过道走出来后，眼前正是坐在床上的夏行之，显然等候他多时。林鹿时也不意外，干脆站在原地，隐隐成对峙之势。

“这段时间你先在后宅，”夏行之早有准备，闲谈一样，但口吻冷峻似告知。“之后会有人每天给你上药，直到你完全养好为止。当然，给外面的说法仍然是你患了眼疾，最近需要静养。”

”你要看的东西我会搜罗起来，让他们送给你，前提是我要随时能翻阅它们，而且随时能从你这里没收。“

见林鹿时眼神微动，他边把玩着手里象牙的烟嘴，边把平视的视线收回，自上而下睨着他。

”给你一夜的时间考虑，你的答案是什么？“苺鈤追更??海????舞??????浏〇?

”我全部接受。“

他试图从林鹿时脸上找出什么愤恨的表情，然而林鹿时的眼中只有深深的疲倦，”你还有什么条件，也可以趁着这个时间提出来，只要不是太过分的，我照单全收。“

”但鹿时也有两句话对老爷说。“

夏行之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，这称呼他只在妓院里听招揽人的??妓???女?口中听过，听惯了先生军长的称呼，再从林鹿时那里听到这个称谓，说不出的刺耳。

“老爷用姨太太这种名号称呼我，实在是太过抬爱。“林鹿时顺手从他旁边摸到了根烟，毫无顾及地叼着点燃，涂画水红色的指甲捏住了过滤嘴，森森的烟气从他脚下的影子里散出来。

”从今往后，我便是老爷请过来的妓，要我怎样都可以，只是单叫个姨太太的虚名，并没有实质上的关系，省的军长记不住，犯了错觉，以为我真是个良人。“

他破罐子破摔的语调在夏行之面前似乎并没有什么作用，对方只在乎他想得到的，目的达成也不在卧室逗留。轻描淡写的说，”既然你肯主动将位置让了出来，那就很好，省的我再废了口舌，叫人也不在背后戳着痛处说闲话。你要喜欢厮混，那我们就这么厮混着过，这合府上下养活一张人口也不是难事，到了我玩腻的时候，自会叫你另寻他处。”

林鹿时真的按他说的点头。

夏行之本来要迈出去的步子硬生生收回，只来得及听见林鹿时剩下的半截话。

”……当然是可以的，只是别忘了叫我见见新夫人的面，好沾沾她身上的福气，叫我能快些从这后宅出去。“

”我不杀你，已经算是开恩，难道要你张了嘴宣扬家丑？你就在后宅里，到死也别想出去。“

拷紧他挣扎的白皙手腕，强行奸淫 1

仆人们陆续从外面走进来，林鹿时抱着被子瘫坐在床上，脑子里浮现大片的空白。他们第一次对他熟视无睹，只是有条不紊地清理损坏的衣服，更换床单，清理家具和地板上溅射的血迹。他目睹他们做着所有的一切，地狱般的场景在眼前逐渐恢复，重新变得整洁温馨，就连床单都被熨烫的妥帖平整，干净的完全看不出曾经发生过什么。他想他的外表和目光并没有多么渗人，但所有人都不愿意在他的注视下多待一秒，做完所有的一切，就急匆匆地退了出去。

只剩他一人坐在原地发呆。他不知道自己呆坐了多久，最后他还是站起来，步履蹒跚地在衣柜前面挑选衣服。那件秋香色的高领旗袍已经被丢掉了，没有关系，衣柜里还有替代品……他掠过所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