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氏:“伯爷,青妍也是你的女儿你不能这么对待她,每日三十张两本就是六十张,你叫她怎么抄得完?再说她还有新嫁娘的针线没有做完,哪有时间抄那些东西?”

喻景晟:“她做人都做不明白还做得什么针线?交给绣房的绣娘们去做,青妍就老老实实呆在屋子里好好反思自己的过错,以后到了婆家才能明白事理,谨慎于行。”

说罢眼神喷火似的盯着乔氏:“谁要是不服气,谁就跟她一起禁足。”

章氏气得又要张口,喻景晟看着母亲道:“我这也是为了青妍好,母亲也不希望青妍嫁出去后因为行为骄纵被婆家诟病吧?

还有乔氏,身为当家主母发生了这样的事却一味偏袒难以服众,今日起就先撤了她的掌家权,也禁足一月。”

乔氏顿时脸色煞白站不稳。

伯爷当众处罚她,以后她在这个府里还怎么抬起头?

章氏冷笑两声看向儿子:“你要撤了乔氏的掌家权?你就这么想让苏氏上位?我告诉你我不答应,我老婆子还没死呢,伯府的中馈她苏氏休想染指半分。”

苏澄娘在旁毫不在意地翻了个白眼:当谁稀罕掌这个中馈似的,本夫人现在有钱有闲,伯府这份苦差事谁爱管谁管。

喻景晟无奈地看一眼苏澄娘,不用想也知道她根本不稀罕这个掌家权。

心中暗叹一声对章氏道:“乔氏必须处罚,那母亲可有别的掌家人选?”

章氏紧绷着脸:“你是一家之主,要处罚哪个自然由你说了算,但这掌家权,我老婆子说了算。

暂且就交给老四媳妇柳氏吧,这些日子青妍出嫁事宜比较多,少不得我老婆子也跟着操心一把。”

章氏铁了心绝不给苏澄娘染指中馈的机会。

喻景晟:“那这段日子就辛苦母亲了。”

章氏赌气道:“少在这儿惺惺作态!”

喻景晟冲外面一招手,管家立刻带着几个婆子进来走到喻青妍和乔氏面前,恭敬地请她们回自己院子。

喻青妍哭哭啼啼被带走,乔氏也好不到哪儿去,一张粉面白得吓人,但还是强撑着姿态走了出去。

章氏也由身边的嬷嬷扶着气哼哼回了寿荫堂。

喻景晟看向陆云起和喻青瓷,扯着嘴角露出一丝笑意:

“这样的处置你们可满意?”

陆云起拱手作揖:“岳父大人英明。”

喻青瓷屈膝行礼:“多谢父亲为女儿做主。”

喻景晟:哼!

出了这样的事两人也不好再呆下去,很快辞别喻景晟和苏澄娘打道回府。

将军府的马车上两人还是对面而坐,喻青瓷疲惫地靠在椅背上刚想放松一会儿,忽然想到对面的人忙又端着姿态坐端正。

她能感觉到对面那道灼热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,浑身又不自在起来。

她拿出丝帕轻轻擦拭被打过的脸颊,因为在紫藤院及时抹了药膏,加上喻青妍是深闺女子力气到底有限,此刻脸颊上的红肿已经消去一大半也不疼了,但还是能看出痕迹。

陆云起忽然起身挪过来,喻青瓷心里一惊,握着丝帕的手已经被一张温热的大手覆盖。

“还疼吗?”

陆云起低沉又带着磁性的嗓音在耳边响起,她明显感觉到耳畔传来温热的呼吸,立即觉得脸颊至耳根一片滚烫,不用说又红透了。

陆云起握着丝帕在她脸上轻轻按压,神情专注,喻青瓷心头那点因意外亲密而生的慌乱,化作一种难以言喻的悸动。

偷偷抬眼看去,她立刻陷入一双深潭般的眼眸中,那眼眸似有魔力,深邃而专注。

马车轻微颠簸了一下,两人的距离似乎又近了一分,她的鼻尖能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