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着灰衣的高大郎君,正在乌头门处徘徊着。
阿昌立时警惕起来。
上一回,他送阿郎去码头回来,便发现有两个奇怪的人,在府外晃荡。
幸而,他性子灵些,立时将这事报给了钟管事,钟管事怕惊着太夫人,便按照阿郎临走时的吩咐,将此事,又报给了河东公府的黎世子。
前几日黎世子来,还特地夸赞了阿昌机灵。因此,这次阿昌更加小心了。
“这位郎君,为何在此处徘徊啊?”阿昌盯着那张陌生的面庞,谨慎地问道。
那青年郎君打量了一眼阿昌,笑道:“小郎君便是府中人吧!某这里有一张拜帖,是给魏少卿的,还劳烦小郎君帮忙送进府中。”
“我家阿郎现下不在城里,你且把帖子和姓名留下,阿郎回来后,我自会报给他。”阿昌机警地瞧着那人。
“那便有劳小郎君了!少卿前些时日,还派人寻过某,只是几次皆是未曾寻到。某的来历,魏少卿一看便知。”那青年郎君双手奉上帖子,一脸笑容地说道。
阿郎还曾寻过他?那看来是阿郎的故人了。阿昌接过拜帖,揣进怀里。
可现下,没有什么比去清欢小馆重要了,阿昌深深瞧了那人一眼,仍旧驾着马车,去了顺德坊。
今日,空中仍在下着濛濛细雨,杜时笙料定客人定不会立时上来,便拉着巧环,一起研究起各色酱料。
上回唐娘子的建议,仍旧在她心中挥之不去。虽说,她开一间酱园子的底气仍旧不足,但是,趁着现下多研究些酱料方子,等手头的银钱再攒攒,立时便能开起来,也是好的。
杜时笙和巧环正忙的不亦乐乎之时,却见到有人捧着一大簇,不,是几大簇的菝葜枝,摇摇晃晃走进了小馆里。
“这是”杜时笙惊讶地看着这一枝枝菝葜,极是疑惑。
“小娘子,是仆来了!”阿昌的笑脸,从菝葜枝后露了出来。
“阿昌,采这些菝葜是为何?”杜时笙奇怪道。
“是阿是府里昨日吃了小馆的菜肴,今日,想换换口味。”阿昌差点说走了嘴,他眼珠子咕噜噜一转,急忙找补回来。
“吃……菝葜果子?”
杜时笙看着那枝叶上,仍旧不及黄豆大小的绿果子,一脸的不可置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