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待到他离开鸿胪寺,也未必能得以善了。
谁料,这其中,有一件事颇为棘手。
景教自传入中土以来,一直颇得皇室青睐。所以,景教有时与其他教派也会多有龃龉,历来也是鸿胪寺较为头疼之事。谁知,景教去年新来的司祭,是个年近花甲的老翁,自称汉名为宗天启,须髯满脸,见人笑眯眯,只是语言上不大通。
孤尘山的那些道士,边以为他是个好欺负的,联合几处宝刹,一起明里暗里,给了宗天启不少下马威,搞得景教信徒愤愤不平。却不想,这宗天启在泗合也是个声望颇高的人物,如何受得起这些?因此,他便与道教和佛教都生了嫌隙。
当初,鸿胪寺官员在处理这事上也多有不得当之处,对宗天启也多有得罪,因此,景教与鸿胪寺也生分了不少。
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,关系嘛,还可以慢慢维护。谁知,还未能修复关系之前,又发生了一件事情。
圣人对宗天启颇为敬重,上个月送了一只猞猁给他。这只猞猁可不寻常,是圣人平日围猎时最爱的那只雌猞猁,方生下来的。
宗天启见它太小,自己又不懂养,便求了鸿胪寺帮忙找看月余,待长得壮实了,自己再迎进家中。
原本,这是欠了鸿胪寺一个人情,谁知,那饲养猞猁的小吏一个不留神,忘记关笼子门,便叫小猞猁逃了。
谭寺卿即将要卸任归田,也没敢让人声张,只命鸿胪寺的人悄悄地找。结果,找了这么些天也没能找到,眼见宗天启便要来迎猞猁回家了,谭寺卿只得对继任崇永如实相告。
崇永也是颇为头疼,这事情,搞不好就有可能留下祸患。若是将来被有心之人抓住把柄,扣个欺君的帽子也不为过。当务之急,须得先与宗天启通个气,若是两方能够同心同力,便可大事化小。
只是,如何能与宗天启说上话,是个难题。宗天启来大稷时间不长,且之前语言不通,相熟之人甚少。崇永未曾想过,他竟然在这小馆里,得知有人与宗天启相熟,着实让他意外又惊喜,方才会不停地追问杜时笙。
崇永将这些草草与两人说了,虚虚实实,也不曾说的太清楚,只说有事要与他请教。毕竟,这是鸿胪寺不能说与人知的隐秘。但以韩言和杜时笙的聪明才智,自然是明白了七八分。
杜时笙自然不会说什么,一是她与宗天启交情不深,也不了解他的个性,怎敢大包大揽帮崇永牵线搭桥?
韩言眸子一转,又喝了一杯三勒浆,初时的酒劲微微发作,倒让他灵机一动,笑道:“杜娘子,你这烤猪肘和香肠,宗司祭有何评价啊?与泗合国的口味,有何差别?”
杜时笙笑道:“不瞒韩公,准备这餐宴席的时间颇有些紧张,儿还未曾找到机会请宗司祭点评。”
韩言点了点头,与崇永说道:“老夫倒是有个法子,或许可以一试。”
“何法?”崇永眸光敏锐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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