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。

温热的肌肤贴在他身上,这幅亲昵姿态,令他心间嫌恶作呕。

除了小姐外,他不能接受任何人的触碰,每次被强行使用完,他便恨不得拿刀刃削掉肉,每寸被她触过的皮肤都是脏的。

被锁在金笼里的每一夜,怀七都有这个想法。

刀刃触碰肌肤,点点血珠渗出时,脑中又抑制不住的想起长公主的威胁,他若再敢自毁一寸,便令小姐尸骨永无归处。

她说得出,也做得到。

血迹被怀七擦干,所幸微弱的伤口愈合的极快,她未曾发觉不对。

怀七收回掌臂,熟睡中的女子未醒,柳眉轻拧,又转身继续睡去,背身对着他。

一副不设防的模样。

夜色里,怀七坐起身,掌心紧握着那支金簪,眸底情绪疯狂翻涌,痛苦不断切割着仅存的理智,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。

杀了长公主再自裁谢罪。

这个念头从未消亡,只是被强压在心底,而今又翻涌四起。

今夜是个很好的时机,他未被锁在笼子里,也未服用软骨散,金簪可以充做武器。他虽失去武功,可是男人的力气绝对比一位矜贵的公主大的多,她或许都来不及反抗,一切都会在神不知鬼不觉中结束。

他逃不出公主府,可也不想与长公主死在一处。

怀七望向窗棂旁边,那是这间寝殿内最靠近青州的地方,他想离小姐近些,哪怕只是几步路。

是他废物,才让自己落得如此处境,甚至牵连小姐。死后坠入无间地狱,连向小姐赎罪的机会都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