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进门再到她身边,她可是全程看着这男人的情绪变化,虽然微弱,但他有瞬间显然没压抑住,露出了自己最真实的情绪。

怀七怎么回事,前些年在她身旁时,情绪分明隐匿的很好来着。

那是总板着一张冷冰冰的脸,除了在床上时,极少有情绪流露。

或许是她死亡对男人的打击太大,又或许是这段时日被她折磨的,小狗这两日总不自觉的流露一些挣扎痛苦的情绪,一边忍不住怜爱,一边又想让他更痛些,看他外泄出更多更真实的情绪。

叫她完全舍不得停止这场游戏呢。

把玩着手中那小小的木雕少女,陶锦慢悠悠开口,“来本宫这做什么。”

怀七盯着木雕,呼吸屏住良久,终于唇动了动,把长公主想听的说出来。

“奴,来侍奉殿下。”

嗓音依旧磁性,疲惫使怀七的声音夹杂一丝沙哑,还有极力压制的不情愿,听起来真好听。

陶锦眼底聚起笑意,面上却神情冷淡,指腹缓缓抚摸过木雕少女无面的脸,她夸道:“你木雕手艺甚好,可是自幼学习的?”

“不是。”怀七低声回,视线始终跟随着那木雕。

陶锦拉长声音哦了声,“学了几年?”

默了一瞬,他道:“五年。”

小姐已经走了五年。

一千多个日夜,度日如年,他就是凭此生生挨过的。

怀七的话和陶锦想的一样,在她离开后男人才开始刻木思人,看来没说谎,但他还真是多余的话真是一个字都不愿说啊,唇角弯起一个不明显的弧度,陶锦叫竹云替她拿画笔来。

染料与毛笔很快被呈上,陶锦拿起一支,看着怀七瞪大双眸的模样,心间憋笑,嘴上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