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名叫阿杳,年十八,生在西北边境,他娘亲是一位胡人舞姬,生下他后便将他托付给一个戏台班子,阿杳自幼学习乐器,随戏班游走于蛮夷与西北边境。
直到蛮夷作乱,戏班子走散,他t被记入奴籍贩卖,又被陈将领带回京城。
许少良听完他的回答,凝着他久久未语,似在思量他话中真实性。
阿杳看起来确实在边关长大,他官话说的很慢,似有些不太熟悉,并且瞳孔带些灰碧色,垂下的长发微卷,有些乱糟糟的。
许少良寻来一个面具戴在阿杳脸上,警告般开口,“今日起你就住在这里,会有人教导你规矩,有人在时,不可摘掉脸上面具,可听懂了?”
阿杳带着面具,茫然的点头。
许少良寻人看住阿杳,他转身匆匆离去,看起来有些焦急。
*
月苑内。
陶锦一行人早已离开,待怀七穿上衣服起身时,时辰已近傍晚,忽略那些疼痛与不适,男人迈出院子,按照来时的方向走去。
暗卫的记忆力向来很好,在许少良带他去月苑的路上,怀七已经大概摸个透彻。南侧的烟筒升着袅袅白烟,有烟火气,是府内的厨房,另一侧的院落来往都是穿着相同的婢女,应是下人们的住所。
就在离开月苑前,那处假山小亭旁,怀七碰见其他几位男宠,几人打量的视线落在他身上,有鄙夷,有好奇,更多则是带着敌意的打探。
月苑早有流言蜚语,说殿下近日新得一位男宠,不到一月的时间宠幸了许多次,甚至特许此人不用住在月苑,而是与殿下同住一院。
如此殊荣,从未有过先例。
他们也很好奇,此人到底有何种手段,能把殿下的心勾的这般紧,要知道,除了竹云偶尔能去殿下身旁伺候,他们几位可都许久未见殿下了。
今日得知殿下来月苑时,几个心怀各异的男人凑上去,殿下却未理他们,径直朝着那间刑室走去。
如今瞧见怀七真人,自然恨不得将他盯出个洞来,也没瞧出有什么特殊,他们如何也想不明白怀七是靠什么获宠的。
“就如此?”靠在假山旁的男人率先出声,毫不掩饰嫌弃之意。
身旁有位少年笑眯眯道:“秋哥,你可莫小瞧人家,说不定他是身怀异功,能在榻上将殿下伺候的极好,才这般得宠。”
能进月苑的,身段与长相自然都是极好的,剩下的便各凭本事了。
一番引人遐想的暧昧话语,还有那几人一起扫过□□的视线,怀七步履顿住一瞬,敛起眸中神情,他似和没听见一般转身离开。
见怀七是个挑不起火气的,有人觉得无趣,更多则是不屑。
殿下薄情,谅他能得几日宠,最后不都得回到月苑吗。
未曾理会身后嗤笑声,怀七凭着记忆一路回到长公主殿内,暗卫的本能令他感受到这一路都有人悄声跟在他身后,监视着他。
若是他敢走错一条路,或者升起跑路的心思,那不出两瞬便会有人将他按在地上。
“殿下,怀七公子回来了。”寝殿内,竹云轻声道。
这么快,陶锦扬眉,令人将怀七放进来。
银铃声在寂静寝殿内响起,怀七慢步走进来,他步履比平日要慢许多,陶锦静静观察着,把玩着手中小物件,心间还在怀念方才的滋味。
那个房间的东西,以后应该在寝殿备上些。
男人走着,可在看清长公主手中之物后,步子停顿,眼眸瞪大一瞬。
那是他的东西。
怀七眸底情绪翻涌,最终只得强行压下情绪,行到长公主身旁。
“见过殿下。”他低声开口。
陶锦眼中含笑,从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