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敬!”

陶锦唇角弧度抿平,她审视着怀七, 总觉得这男人精神状态不太好,已经恨意蒙蔽神智。

似乎离疯不远了。

她走到怀七身前,指尖捏起男人的下颚,“你胆子不小啊。”

这种大逆不道的话都敢说,真是不想活了,难道不想回青州见她了吗。

“滚!”怀七狠狠甩开她的手,眼眶通红一片,“你也配碰我!”

陶锦猝不及防,掌心还僵在半空,她忽而嗤了一声,抬手扇了怀七一巴掌,极其用力,震得她掌心都在发麻。

男人偏过头,脸颊瞬间红肿起来,睫羽轻颤,却没有转过头再骂人。

陶锦悄悄甩了甩手,身旁的竹云和侍卫大气都不敢喘,生怕引火上身,恨不得自己都是聋的。

“绑起来。”她下令道。

侍卫这次干活很是麻利,不再管怀七的挣扎,几下便将人绑好。陶锦挥手屏退,众人领命离开,只是竹云还有些不放心。

“殿下,让奴陪着您吧。”

陶锦停顿一瞬,没理会竹云的自荐,将人一起赶了出去。这种事不能有第三人在,她怕她演技不好,容易笑场。

船舱房门被关紧,陶锦幽幽回身,看着被紧绑在椅子上的男人。似曾相识的一幕,她给怀七留那两个烙印时就是在椅子上,可惜今非昔比。

如今的怀七浑身湿漉狼狈,犹如困兽一般苦苦挣扎,手腕处甚至被磨出血,脖颈也勒出一圈红痕。

陶锦抓起男人脑后湿发,逼他看向自己,语气极轻,“不想活了是吗,竟敢对本宫不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