傻兮兮的小狗。

太医来的很快,陶锦压下思绪,看着太医同她请安,然后小心询问。

“殿下可有哪里不适?”

无论是太医还是宫人,都自动忽略了那个躺在她床上不知死活的男人,哪怕问题更大的明显是他,不知为何,陶锦忽然有点想笑。

生为暗卫,当真是蝼蚁贱命。

陶锦声音冷淡,慢声道:“本宫身体无恙,给他瞧瞧。”

太医与宫人俱是一惊,大半夜唤太医,竟是为了一个男宠,殿下何时变得如此心善了,太医心中嘀咕,面上分毫不敢表现出来。

待过去后才发觉,非是殿下心善,这场景着实惨烈。

殿下她属实玩的太过了。

先不说男人身上的青/紫掐痕,太医李还扫过那几处斑驳结痂的伤口,抬指在男人额头测过体温,又小心翼翼的端起他右手查看。

刻意忽略那道磨破皮肉的勒痕,李还愈看愈是眉头紧锁,此人的手筋在多年前已被挑断,可是却断的不算彻底。

这肿胀则是受外力影响,不是自己将手反杵在地上,就是被人故意折磨至此,有些轻微骨裂。又因手腕被长时间束缚,血液不通,才导致如此,不算严重。

李还轻轻放下右手,抬指搭在男人左手腕上,眉头没有一刻是松开的。

陶锦不动声色观察着太医的神情,她眯眼往身后靠,伶俐的宫人立刻拿来软枕垫在她身后。

“如何,不会死在本宫榻上吧。”她幽幽开口。

李还收回手,连忙低头道:“殿下放心,这位公子只是伤口有些炎症,并不严重,臣开几贴退热药服下便好。至于手腕之伤,则需敷药疗养。”

听着太医对怀七称呼公子,陶锦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,真想看看怀七本人听见会如何,当了一辈子见不得人的暗卫,如今也是被叫上公子了。

扫了眼怀七,陶锦道:“也好,他便交给你诊治了。”

“微臣遵命。”李还领旨。

褪热之药很快熬好,宫人端着瓷碗进来,见床上的男人还紧紧阖眸不省人事,李还与宫人看向陶锦,无声询问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