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锦道:“就在这喂。”
得到命令几人才敢动,陶锦慢悠悠起身,坐在一旁的榻椅上,欣赏着怀七被灌药的全过程。
她可没忘记上辈子男人灌她药的时候,轻搂着她的腰身,一口又一口,苦死了,她有时甚至怀疑怀七只是趁机在啃她嘴。
怀七被扶起来时半睁开眼眸,只是眉宇紧紧拧起,想起刚才发生的事,口中骂着别碰他一类的话,声音沙哑的不像话,一看就被狠狠蹂躏过。
李还听见,回身小心看向殿下,女人神情如常,眉眼间甚至带着几分兴致,才令宫人按住怀七。
没费太多力,太医院有独特的灌药技巧,固定住病人下颚,捏开嘴巴,压住唇舌,半碗汤药就这么灌了进去。
松开手时,怀七呛的忍不住咳嗽,被摆弄半晌,他神情终于清醒些许,咳出泪的黑眸穿过宫人,死盯着陶锦。
女人只着雪青色寝衣,墨发半散,脑后斜挽一只白玉簪,姿态慵懒,那双勾人凤眸与他对视时,唇角缓缓噙起一抹玩味笑意。
似上位者在看什么不听话的宠物,并不恼怒,甚至还有丝包容的情绪。
陶锦可太喜欢怀七这种表情了,厌恶、屈辱、痛苦、不甘、恨……无数负面词汇交织在他眸中,汇聚成扭曲燃烧的熊熊烈火,恨不得将她剥皮拆筋。
但是现实是,他连手指都抬不起来。
在绝对的权势与实力面前,任何挣扎都显得那么徒劳好笑。
就因怀七这种浓烈的情绪,陶锦才想再过分一点,这样在得知真相那刻,事情看起来才会有趣一点。
前世她与怀七堪称平平淡淡,最后那一年甚至很少玩怀七,思虑多些都会觉得累。思至此,陶锦垂眸看向自己这幅身躯,莞尔一笑。
日子还很长呢。
这不就是她上辈子让小狗演过,但他却演不出的强制i剧本吗,这不就玩上了。
男人畸形扭曲的手腕被贴上膏药,熏人的草药味弥漫在空气内,有些难闻,按照规矩,侍寝完的公子是可自行回月苑的,但怀七身份显然有些特殊,宫人犹豫着询问,是否要把怀七压回刑房。
这般模样再扔回刑房的话,这烧怕是再也退不了了,陶锦没打算让怀七住在月苑,她感觉有些奇怪,就好像把前男友送去青楼一样。
她亦没打算让怀七留宿,他现在恨她恨得牙痒痒,万一夜里一个没想开,拉着她一起送死怎么办。
她是重生,但不想被前男友重开啊,到时候情/趣变命案可就不好了。
最终,她让人把怀七放在院中一间小房里,离她的寝殿很近,类似一间单人宿舍,和怀七以前住的地方很像。
暗卫嘛,给个地就能活。
不给地其实也能活。
软骨散的药效依旧没消,怀七被宫人裹上被子抬走,感觉很像刚侍寝完的妃子被抬走。
寝殿只剩她一人。
怀七与发烧,陶锦总觉得像两个世界的词汇,中间是没有链接点的。
在她印象里,怀七从未生过病,就算淋一夜雨,受几十道鞭刑责罚,在皑皑雪地里跪一个时辰,哪怕受了刀伤,他第二日仍能神情如常的出现在她身侧。
他像是一个被设定好程序的、怎么玩都不会坏的冷酷NPC。
直到这瞬间,陶锦才恍惚发觉,怀七原来也没有那么强大,他只是个会发烧受伤的普通人,他也会痛,会难过,只是从来忍耐的很好。
别说,想起方才怀七眼中湿润瞪向她那幕,还挺带感的。孤狼露出獠牙,发出威胁低吼,却被覆上止咬器,上位者心安理得的侵/犯着。
还想超。
时辰不早了,床褥被宫人换过一套,她躺在冰凉舒适的锦被上,脑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