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瞥向男人,“怎么,无事便不能寻你。”
怀七果然立刻慌了神,跪在榻前,“属下并非此意。”
陶锦伸到小狗身前,掌心安静躺着一枚小巧银牌,问道:“这是什么?”
这是她在小狗枕下发现的。
怀七看着银牌,默了默才答。
他损毁了小姐赏他的银牌t,便想偷偷仿一个一模一样的,却没想到被小姐抓个正着。
“宁愿自己造一个,也不愿主动开口,再寻我讨一个。”陶锦收回手,柳眉轻拧,“怀七,你的话很金贵吗?”
听着小姐的语气,怀七心底愈慌,没等他想好该如何解释,便听小姐叹了一声。
“我说过,会哭的小狗才有糖吃,你往后想求什么,皆可以大方说出来的,无需再隐忍压抑。”
当然,就算他说了,她也不一定会同意。但小狗总要改变一点点。
陶锦将小狗扯上床榻,轻声问,“明白我的意思吗?”
望着小姐温柔的眼眸,怀七心跳猝不及防漏了一拍,半启的唇久久忘记合上。
“小姐……”倏尔,怀七耳尖一动,转头看向屋外,声音压低。
“来人了。”
陶锦噎住,怎么这种时刻也有人捣乱,抬脚踹向小狗屁股,她颔首示意男人去解决。
怀七走出房门,不忘将门扇合拢,夜雨寒凉,一直开门会冷。
他转过身,与廊下的萧束对峙。
“怀七,果真是你。”萧束难以置信。
第64章 第 64 章
纵使心间已有猜想, 可当萧束真正看见怀七时,心中难免震惊。
那五年里,萧束总共见过怀七三次。最后一次应是在三年前, 男人下山采买时,曾与他在街上远远打过照面。
那时的怀七看上去死气沉沉, 整个人失魂落魄,像强活于世的未亡人。只有提到郡主时,周身才会涌起一抹情绪。
如今的怀七与几年前相差甚远,依旧是熟悉的眉眼, 可面容不再悲伤, 只有针对于他的冷漠。
简直像是变了一个人。
“青州流言盛起, 说辅国将军怀七与荆王府的暗卫怀七是同一人时,我原本还不信, 结果竟真是你。”
萧束压低声音, 神情复杂, “怀七, 你是何时来的京城?又为何成了辅国将军?”
有风吹过,携雨吹向廊下。怀七余光瞥过房屋,还好窗扇是关闭的,小姐不会受凉。
再度看向萧束时,怀七抿唇无言。他其实也不知该如何回答,在今日之前, 他不曾想到自己会再与荆王府的人见面。
片刻, 怀七开口,语气淡漠, “我于两年前来京。其他的,恕我无可奉告。”
无可奉告。
听着怀七的话, 萧束脸色一沉,语气也不太好,“我此番奉主上之令来京,目的就是弄清楚,你到底如何攀上长公主的。”
京中有许多关于长公主与她那位男宠将军的流言,萧束这几日已拼凑的七七八八。他唯一想弄清的,就是当初怀七为何忽而离开青州,摇身一变成了长公主的男宠。
这其中定有猫腻。
怀七依旧一言未发,他向来不善口舌之辩,深谙说多错多这个道理。鬼神一论离奇,他不能让外人知晓小姐的身份。
雨声掩盖那抹偷袭的破空声,怀七神情一凛,闪身的同时,手持匕首打落那石子。
本就是萧束试探的手段,但是看着怀七灵敏的右手,他眸底还是浮现惊愕,“你武功恢复了。”
“是。”怀七握着匕首,黑眸看向萧束,“承殿下之恩,为我治好手疾。”
提到'殿下'二字时,男人冷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