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里,陶锦朝着梁栎所处的房间走去。为了以防万一,戌时一到,她便令人将梁栎控制起来。
院子早被层层侍卫围起,陶锦到时,怀七刚赶到院前,穿过人群,男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。
“殿下。”他低声唤。
陶锦并未着急审讯梁栎,而是询问怀七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怀七简单陈述一遍,最后时默然几瞬,低声回答,“他问缘由,属下便将当初殿下讲给我的缘由,讲给了他。”
陶锦惊诧,“他竟信了?”
男人摇头,“没有,但他在戌时忽然选择放我离开。”
想起梁栎前后矛盾的举动,怀七神情复杂,不论如何,他意图杀害长公主的心是真。
房门被踹开,屋内的梁栎端坐品茗,雅致安静,忽略他脖颈上架的刀刃,半分没有被挟持的自觉。
“微臣见过殿下。”这种情况下,梁栎竟还能笑的出。
陶锦眯眼,“梁栎,你好大的胆子,竟敢对本宫下手。”
怀七持剑站在一侧,神情冷肃,目光如看一个死人,只等小姐下令。
梁栎早该死了。
梁栎对长公主的话置若罔闻,目光反而看向她身旁的怀七,似终于明了,他收紧掌心茶盏,水面荡起涟漪。
原来,真是他猜的那样。
怀七这般忠诚的姿态,哪里像是被迫委身长公主。
暗卫此生只认一主,且梁栎知晓,怀七的身心早已奉给那个人。
“殿下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微臣动的手。”梁栎看着身前女人,声音竟隐隐发颤,“微臣一直在房内休息,这寺庙的僧人皆可作证,是殿下的人不由分说困住微臣。”
陶锦不想和他多废话,她走到梁栎身前,夺过他手中茶盏泼到他面上,俯身与他面对面,“你知道的,杀了本宫对你毫无好处,只会让你死的更快,为何要动手。”
连小皇帝都不敢对她下手,梁栎是怎么脑子一热要杀她的,陶锦很好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