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普通人碰上这事,怕是会瞬间崩溃,怀七也只是在强撑而已。

在他反抗反抗的那些时日,小姐会如何看他……可会觉得他瞎了眼,连自己的主人是谁都认不出。

思至此,怀七便心间绞痛。

陶锦不知怀七心间复杂想法,她只觉得鳏夫小狗很好啃。见惯了黑衣肃杀的模样,不加装饰的纯白素衣还是第一回见,白衣并没有弱化暗卫身上那股气质,又平添几分脆弱。

怪异又和谐,但好啃。

“上来。”她道。

怀七跪上床榻,见他如此听话,陶锦便忍不住想笑,可白衣宽松,再度看见男人小臂那抹血色时,又笑不出来。

她扯住怀七颈链,逼他膝行几步到自己身前,“既然这么会用刻刀,那本宫让你雕的红木势呢?”

说着,陶锦视线往下扫,她可没忘记红木的事,是怀七一直拖延,死活不愿意雕刻。

她能理解小狗,毕竟被锁着,连形态都无法转变,没有参照物,他又不能靠以往的记忆和手感凭空雕出来。

巧妇难为无米之炊。

但这不影响她嘴上难为对方几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