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潼张嘴就质问:“你要干什么?”
要不是自觉理亏,赵景煌此刻绝对扑上去了。他站定,深吸了口气,道:“看看你的肚子多大了。”怀孕已经快三个月,再过段时间就该出国了。
提起肚子里的胎儿,赵潼更加不高兴地垂下肩膀,为什么父亲的兽行败露,却还理所当然地让他把孩子生下来?最可气的是,连他自己也再说不出要打掉孩子的话。既然已经知道自己是被拐骗进陷阱的,他难道还要让这个错误继续吗?
赵景煌沉着脸道破了他的心思:“不让爸爸碰,还想打掉孩子,潼潼是想让爸爸难过死吗?”
赵潼抬起头,与赵景煌对视了良久,像只想伸爪子却又有些迟疑的猫,他底气不足道:“都是你的错,你、你活该。”
赵景煌叹了口气继续问:“潼潼真的忍心不要我们的孩子?”
见赵潼嗫嚅着不答,赵景煌又道: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,潼潼,一开始的确是我一错再错了,我太想得到你,以至于忽视了你的感受。”他靠近一步,在赵潼的躲闪中,轻轻碰了碰赵潼的脸颊,眸色中带着醉人的温柔波光,“所以,我允许你惩罚我。”
赵景煌郑重地说道:“等把孩子生下来后,我不会再强迫你,我会给你好好考虑的时间。”
赵潼将信将疑:“你说真的?”
赵景煌点头:“君子一言,驷马难追。”
混蛋爸爸哪里是君子了?赵潼内心翻了个白眼,又不放心地问:“那我考虑的结果是不要和你在一起了呢?”
赵景煌摸着他刚睡醒毛茸茸的头顶,意义不明地轻笑:“那,我们就当对正常的父子。”
当天谈话的结果是,赵潼答应了赵景煌的提议,同时也要乖乖履行将孩子生下来的义务。而因为自身身体的特殊,赵潼孕期只得由赵景煌全权照顾,一开始一切都好,可是随着他的肚子越来越笨重很多事情都要依靠赵景煌后,那些难以启齿的事就都来了。
赵景煌警告过,如果因为自己的不配合而意外让孩子流了,他会让自己再怀一个。所以当赵景煌把他衣服剥光,抱进浴室洗澡时,赵潼瘪着嘴却不敢拒绝。七个月了,他的肚子如同吹气球一样大了起来,腰骨常因为受不住这负担而觉得酸软无力。
赵景煌早已将他带到了国外一家待产医院,周围的人都是生面孔,使得他不得不更加依赖赵景煌。
这期间他的头发一直没剪过,已经长得很长了,平日里就这么随意地披着,衬得本就秀丽稚嫩的五官看起来更是雌雄莫辨。除了专门负责监控母体和胎儿情况的医护,竟没有人怀疑过他的性别。
赵景煌喜欢带着他在楼下的花园里散步,因为医生建议过要适当锻炼。每当赵景煌小心翼翼地牵着他路过时,周边三三两两的人大都会投以注视。
时间久了,大家都知道这位温柔俊逸气度高贵的东方男人在陪着他的妻子待产,他的妻子好像很害羞的样子,常喜欢往他怀里躲,不过偶然间看到他妻子面容的人,都会夸这位先生好福气。而更多的人,尤其是产妇,是在羡慕赵潼有个如此爱护他的“丈夫”。
对于他人热情好意的问候,赵景煌罕见地心情颇佳,微笑回应。心血来潮时,他还会编造一些关于他和赵潼相识相爱事迹的谎话,半真半假地和他人闲聊着,例如,说赵潼是他从小看着长到大的邻居家孩子,他喜爱多年了,一直忍着不敢犯罪,等人长大了才迫不及待追到手,没想到这么快就怀孕了,他本想着人还小,过几年再生的……
对面也是个会说中文的亚裔男子,陪他妻子来产检的,听到赵景煌这隐匿的荤话,心照不宣地露出男人之间局促的笑。
赵潼听得来气,偷偷地用力挠赵景煌的手心,不料赵景煌满眼宠溺地把他作恶的手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