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就是在这里被那个人强奸了很多次,然后怀孕的,这个孩子,不是……呜,不是爸爸的……”
赵潼压抑地哭着,在冗长而煎熬的沉默中,他没有看到预想中父亲的暴怒,而良久后他听到的回复更是让他怀疑耳朵出了问题。
赵景煌镇定道:“医生说,把孩子打掉对你的身体很不好,所以还是生下来吧。”
赵潼难以置信:“爸爸?你让我生下强奸犯的孩子,让我一看到孩子就想起那个强奸犯吗?”他绝望道:“我想忘掉啊,爸爸。”如果生下孩子,关于那个男人粗暴而强势的记忆将永远折磨着他。
赵景煌揉了揉太阳穴,一时间无言以对,无奈地暗自咒骂了一句,真是自作孽。
为什么会这么平静?好像他肚子里怀了别人的孩子是一件并不太严重的事一样。赵潼迷茫了,他这些天煎熬和罪恶算什么?赵潼话音一转,幽幽地问道:“是不是,你不在乎了?”或者说,其实从来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在乎?
赵景煌敏锐地察觉出不妙,连忙道:“潼潼,不要乱想。”
“我怎么能不乱想!”此刻的委屈让多日来紧绷的神经断裂,赵潼呜咽出声,活像个被始乱终弃的怨妇,“你都不在乎我怀别人的孩子,你还要我生下来!”
“潼潼……”赵景煌叹了口气欲言又止,想揽住人安抚,却被赵潼一把推开。
“从一开始你就觉得我很脏,反正也是被别人玩过的,所以是被谁肏大了肚子都不奇怪,你只是想看我这么一个怪物生孩子……”
越说越过分了,赵景煌瞪大了眼睛,脸黑得一副要打人的样子:“你胡说什么!?这种话你再敢说信不信”
少年被突如其来的呵斥吓得一愣,眨了下眼睛后泪水开始决堤,哭得肩膀抖个不停。赵景煌威胁的话卡在一半,瞬间心疼起来,俯身把人抱住:“别哭,潼潼,别哭了啊,都是爸爸的错,爸爸不该凶你。”
“放开我!”赵潼挣扎得厉害,赵景煌怕伤着他,只能把人放开,赵潼退后了好几步,撞到草堆,差点后仰倒下去。
温顺的人对于自己最珍贵的事物往往执拧得可怕,他想不通父亲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,越想就越伤心,无措地将长久以来埋藏在心的各种最坏的想法吐了出来,好像用荆棘将自己扎个遍体鳞伤就不会觉得更痛了一样。
“你就是这么想的对不对?”赵潼抹掉眼泪,吸着鼻子继续说道:“从第一眼我就知道你不可能认我这个儿子,我根本不配,你只是想用我这具怪异的身子取乐,你根本就不关心我被别人肏过,反正你玩够了之后都是要抛弃我的!”
赵景煌捏紧了拳头青筋直跳,深吸了口气,强迫自己冷静,不要跟小孩计较,他冷冷道:“赵潼,我再说一遍,住口,不然我真的生气了,你今天晚上敢这么跑出来我还没罚你呢!”
赵潼厉声问道:“那为什么你知道我肚子里孩子是别人的一点也不生气,一点也不伤心,还要我生下来!?”
“你肚子里怀的他妈的就是我的种!”赵景煌终于忍不住脱口而出。
“你骗人!”赵潼只当是哄骗他的谎言,瘪着嘴道:“我知道时间的,呜呜呜……”
赵景煌知道这事不说开是不行了,他咬了咬牙,突然上前来扯过赵潼的手臂将他往旁边的草堆上一推,然后欺身压上去,嘶哑的嗓音在赵潼耳边说道:“还记不记得?我是怎么威胁你到这间屋子来,压在草堆上干你的。”
熟悉的场景,熟悉的声音,黑暗中压制住自己看不清面目的男人,赵潼眼中的悲伤逐渐转为呆滞:“……你说,什么?”
男人自顾自地陷入了某种美妙的回忆,色情而隐秘地缓缓勾起嘴角:“还有那天,你一个人回家,我把你绑走,吊在树上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