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个红灯时,才对还要继续的陈宿嵘抱怨:“我的嘴巴好辣!”
他说完自己捂着嘴巴笑个不停,陈宿嵘也笑,不过并不说什么,比起在车上开孩子一样的玩笑,他更希望这一路的红灯少一点,能够快点到家,陈页笑得让他心里发急。
不管在哪儿同乘电梯,人多或少,陈页都会和陈宿嵘隔着一点距离,他在外面有摄像头的地方总有些心虚。陈页不知道现在他俩共同的家里也多了一些摄像头,陈宿嵘在布置新居的同时也布置旧宅。最近其实是他刚接手公司最忙的时候,相隔两地的工作和生活都是充实的,只有在睡前能将监控调出来看一下,往往屏幕那边的卧室已经黑了。
凿井求水,出土一尺,于中则有一尺虚空,陈宿嵘觉得自己就是在干着这件事。
现在看来不管动机如何,狭隘的奉献和无私的奉献效果是一样的,同样一件事,他做的不会比陈宿平差,但陈宿平对生意的用心实际上是对陈家的用心,不求回报,甚至能为陈家做事对他大哥来说就是一种满足。但陈宿嵘不同,他对生意的用心实际上是对陈页的用心,然而得到的回报却被延迟满足,工作和生活越忙碌,爱就越干涸,越饥渴。
陈宿嵘不知道别人眼里的世界是否有底色,他的情绪越少,所见的色彩就越少,好像一种自动屏蔽,不干扰他的判断。但陈页在他们过去的情人时间里,落下了一块调色盘,这个学业很差的笨小孩画什么都是线条生硬,色块零散,这里抹一笔,那里涂一下,擦也擦不掉。
铅黑是周末沙发上他窝在自己怀里随手涂的素描,鹅黄是他乱乱插在花瓶里的花艺作业,青蓝是他看到一半就暂停在那里的电影画面,赤红是他向自己张开的两腿之间。
陈宿嵘想,自己并没有陈页想的那么无所不能,他连自己的心都控制不了。
至少在今天回来之前,越临近见面,他越频繁走神,脑子里的这些属于陈页的颜色好像炸开的颜料桶淌了一地,想象中的画面一路都很糟糕。
到最后变成了彻底的白,终于从想象中跳进现实的,眼前玉一样白的裸体。
水滴从陈页的脖子上滑落,汇集至锁骨,再滴到陈宿嵘鼻梁上,小而鼓的奶子在吮吸的嘴外只剩丘包一般的边缘,乳尖快要被咬破。陈页呻吟的声音已经有些抖,膝盖在水里滑得跪不起来,那根小肉茎被陈宿嵘硬挺的性器抵着,有着难以缓解的躁动。他们很少在浴室里做,因为陈页的弱,热气里蒸久了就要缺氧般,就像现在。
“哥,我闷...”他说句话都要缓一缓,坐压在柱根的囊上,腰在陈宿嵘环抱着的手臂里发软。陈宿嵘有些失常,好像非要将那小乳包吮出奶来才罢休,牙印咬得极深,陈页叫起来,突兀的哭腔才让他将刚刚从耳边过去的话听到脑子里。陈宿嵘现在有点乱,连替陈页擦拭都是潦草的,只顾着亲吻,赤条条的抱着人往外面走。
还有挂在皮肤上的透明水珠,不过消失的很快,外面有地暖,虽然还不到最冷的深冬。床上也足够暖和,浅灰色的床单铺展开来,被青白的暗光照得发银,凹下去的人形让它好像一个盘子,银盘盛雪,雪丘上点着坏石榴籽般的红。
明明已经离开了蒸腾的密闭空间,陈宿嵘却比之前的陈页还要呼吸深重,他再要叼住那乳头时,被陈页搂上脖子,只让他与自己脸贴脸,陈页要哭不哭的皱着鼻子:“别咬,破了呀。”
“咬下面好不好?”陈宿嵘说话的声音在粗重的呼吸里听着让人发憷,闷闷的急,手已经在陈页两腿间动作,在热水中出来后,那牝户中间夹着好似泡得肥软的嫩蚌肉,他用拇指按着阴唇之间的小肉口,还没有被插进去的时候,这个肉口比拇指指面还要窄。
大腿根被往上推,陈宿嵘直起身,手沿着小腿握住,陈页看着他从自己的脚心开始一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