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头晕,好晕。”
“躺一会儿,”陈宿嵘的手背贴到他的脸颊上,“混酒后劲大,等会儿再喝点水。”
卧室里的灯被调得很暗,只开了沙发处的一盏小壁灯,陈页躺在色泽暗沉的光里,听到陈宿嵘的声音和脚步远离床边,他叫了一声哥,没有人回应,又过了片刻,刚刚浴室里那滴滴答的声音又忽远忽近起来。
现在他完全平躺着了,可以努力并拢两条软得发虚的腿了,意识很延迟的在肉与肉紧贴的时候提醒他,胸衣与内裤都没有穿。
不管想什么脑子都乱得发痛,床又随着上下的心翻涌,好的是滴答声渐渐消失了。
他在混乱知觉中支着胳膊,那刚稳住的床又软和的晃荡起来,视觉效果是这样的,连着穿着浴袍的哥哥一并晃荡,让人担心他手里的水杯。
“怎么了,要吐?”
“哥,”他摇头只摇了一下,端着水杯坐到床上的陈宿嵘在眼前又歪歪斜斜,该说的没说出口,水递到了嘴边。
好像此时此刻,他能做的只有喝水。
浴袍在他歪歪侧侧的过程中散开了一点,棉料的白中嵌着肉色的白,乳丘上的红色在晕中格外显眼。
这让在浴室黑暗中发生的一切好像提前的作秀,一场关于好哥哥的秀。
从第一次的意外赤裸开始,好像只要陈宿嵘一直装作看不见,陈页就是可以赤裸的。
如果陈宿嵘装不下去了呢。
陈页喝得很慢,但再慢水也在变少。这种不可叫停的流逝,好像沙漏,在一成不变中叫人最后才察觉沙厦将尽的危险。
陈页知道有些事是错的,但从哪里开始出了错,喝了水应该清醒的时候,他却迷糊。
【作家想说的话:】
开肉!
草莓整理企鹅31 67937770】
第14章 第十四话(部分内容见彩蛋) 章节编号:722953y
玻璃杯被放到一旁,现在这将覆的床上只有他们俩了,陈宿嵘的手指在他嘴巴上擦去水渍后,那么自然的绕过他的腰,渐渐往上,托着胸侧将他抱到自己的怀里,目光是直白的,从陈页的脸移到散开的浴袍之间。
“上次说的,有没有试?”
依然是低语,陈页觉得自己的每个部分好像都被这句话重新分配了轻重,手脚轻,脑袋重,声音轻,呼吸重,连知觉都一并被重新分配。
明明他一直在等着哥哥问自己,但现在只是发喘,他的手去拉一边浴袍,另一边就滑下去,两腿曲起来,于是那短小的茎在中间团着,连它都是粉白的窝囊样,陈页不知道穿着整齐的自己会从何讲起,但现在他几乎是展示了那晚独自尝试的失败,既无力又堂皇。
“说了没有用,什么都没有用,”他的无处躲藏连语调都跟着变得哀求,四肢在扭曲无力中并用着在陈宿嵘的怀中翻过来,胳膊环住他的脖子,面向他,却不看他,额头上汗细细的。
他不知道说什么了,他处理不了的状况太多了,只能先将怪异的器官摆到陈宿嵘面前。
作为弟弟,他在陈宿嵘面前做什么都应该被包容,作为比陈宿嵘年纪小的男生,甚至并不是一个完全意义上的男生,他渐渐有了将陈宿嵘当做男人的意识,比自己成熟,比自己更懂得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