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了白日的笑容。

他就那么站在火光里,静静地看着她们,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失望。

沈舒荣的脚步,停住了。

她心里一片冰凉,他到底还是不信她。

张免没有多话,只是对着她们抬了抬下巴,嗓音在夜风里传得很远,也很冷,“沈大夫,请吧。”

马车碾过青石板路,最后停在了守备府的后门。

一路上,谁也没说话。

沈舒荣和沈母被带进了一间雅致的客房,沈三则被请去了前院的厢房。

虽没上锁,可门外站着的两个兵士,已经说明了一切。

没过多久,张免就进来了。他屏退了下人,一个人站在屋子中央,看着坐在桌边的沈舒荣。

“沈大夫。”他先开了口,态度还算客气,但那份客气里,已经没了之前的亲近和热络,“我张免自问,待你们母女不薄。你救我妻儿,我感念在心,把你当恩人。可你为什么要骗我?三更半夜地,你们这是要去哪儿?”

沈舒荣端起桌上的冷茶,抿了一口,没说话。

她的沉默,让张免心里的火气一点点往上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