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她们现在受的这些闲气,就算白受了?

他一肚子的火没处发,只能重重地一跺脚,转身回后院劈柴去了。

斧子抡得呼呼作响,像是要把那一腔的憋闷都给劈出去。

沈舒荣没管他,她依旧坐在柜台后头,低头翻着医书,纤长的手指捻过泛黄的书页,发出细微的沙沙声。

外头那些污言秽语,钻不进这间小小的医馆。

沈母从里屋走出来,看了看外头还在骂骂咧咧的王氏,又看了看自己女儿,最后只是叹了口气,坐到一旁,继续分拣药材。

夜里起了风,呜呜地刮过巷子,窗纸都在抖。

后院柴房,沈三的鼾声打得山响。

沈舒荣屋里的灯,灭了,她却没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