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气,下一个,就轮到你。”

沈舒荣看着她那张扭曲又得意的脸,浑身都发起抖来。

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,膝盖一软,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,额头抵着冰凉的地面。

“奴婢……奴婢知错了……求夫人饶命……奴婢愿为夫人做牛做马……”

谢眉芜很满意。她最喜欢看的,就是沈舒荣这副摇尾乞怜的样子。

她轻笑一声,收回手,用帕子仔仔细细地擦了擦刚才碰过沈舒荣的手指,然后转身,得意洋洋地走了。

等那阵香风彻底散去,沈舒荣才从地上慢慢抬起头。

那双刚刚还满是惊恐的眼睛里,此刻只剩下一片冰冷的沉静。

她想起,和沈三约好传递消息的日子,就是今晚。

她不能再等了。

趁着晚饭后,看守的婆子凑在一块儿打瞌睡的空当,沈舒荣换上一身最不起眼的灰布衣裳,从院子后头一处早就看好的狗洞,悄无声息地钻了出去。

城南的破庙里,沈三正焦躁地来回踱步,一看见沈舒荣的身影,立刻迎了上来。

“我的好姑娘,你可算来了!再不来,我都要以为你出事了!”

“说正事。”沈舒荣没时间废话。

沈三的脸色也严肃起来,他把沈舒荣拉到一尊破败的佛像后头,压低了声音。

“查到了!蒋氏船业的货运船上,藏着好些私盐!量大得吓人!而且我瞧得分明,运货的那些人,一个个太阳穴鼓鼓的,走路都带着风,根本不是什么船夫,倒像是练家子!”

私盐……这可是掉脑袋的大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