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沈舒荣,又补了一句:“这事你可千万别说出去!不然我们都得死!”
沈舒荣点了点头,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,可垂在身侧的手,却悄悄握紧了。
狄婴自顾不暇,府内人心惶惶,正是防备最松懈的时候。
从那天起,她不再只待在自己的小院里。
她会借口散步,让图雅陪着她,在府里允许的范围内四处走动。
终于,她发现了一个地方。
府邸的西北角,有一个不起眼的侧门,每日清晨,天还没亮透的时候,会有辆专门运送泔水的板车从那里出去。
因为那地方又脏又臭,守门的护卫也总是离得远远的,盘查得并不严。
一个计划,在她心里迅速成形。
她开始有意识地收集一些东西。
几块干硬的饼子,一个装满水的小皮囊,还有一把她从药箱里偷偷藏起来的,用来切割药材的小刀。
这天夜里,狂风呼啸,吹得窗户纸猎猎作响。
图雅早已睡熟,呼吸均匀。
沈舒荣悄无声息地起了床,将早就准备好的东西塞进怀里,又换上了一身最耐脏的深色布衣,推开门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夜色。
凭着这几日记下的路线,她避开了一队又一队巡逻的护卫,有惊无险地摸到了厨房的后院。
一股恶臭扑面而来。院子角落里,并排摆着好几个半人高的大木桶,正是白天装泔水的那几个。
她忍着恶心,走到一个木桶边,费力地推开沉重的木盖,那股馊味还是熏得她几欲作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