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去掏鹰巢的密道,一般人可不知道。”

沈舒荣安静地听着,将图雅说的每一个字都牢牢记在了心里。

夜里,图雅睡熟后,沈舒荣悄悄起身。

她从角落那堆赏赐的皮毛里,抽出一块质地最软的羊皮,又从火盆里捻了一小块没烧透的木炭,借着外面透进来的微弱月光,在羊皮上飞快地画着。

干涸的河道,红色的灌木丛,山谷的走向……

图雅白日里说的路线,被她一笔一画地还原了出来。

第二天,她照常去给病患们熬药。

轮到给看守俘虏栅栏的那队士兵送汤药时,她在他们的那一份里,多加了一味无色无味的草药。

那药不会致命,只会让人在半个辰后,肚子疼得离不开茅房。

入夜,万籁俱寂。

沈舒荣算准了时辰,穿上一身颜色最深的衣裳,将那张画着路线的羊皮和一把藏在袖子里的小刀揣进怀里,悄无声息地溜出了帐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