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菡没搭理他,在管家的唱和中弯腰行礼。
吊唁过后,舒老邪没走,反倒是要留在张府说可以帮帮忙。众人都忙的没工夫理他,如此舒老邪顺利的留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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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幕降临,舒菡全身骨头都酸,膝盖和腰肢更是痛的厉害。由着青莲搀扶自己慢慢往院里走。
还未走到院门口,便见弯腰驼背的舒老邪晃晃悠悠的过来,也不知他在哪里吃的酒,满脸坨红唇齿不清的道:
“菡儿啊,既然张员外去了,你又这么年轻,不该守寡才是。”
舒菡冷眼看着他,连话都不想说直接绕过他往前走。
舒老邪跟在身后,絮絮叨叨的又接着道:“过了年你才十七岁,爹都想好了,你得再找户人家过活,要不然年纪轻轻就守寡,没有孩子傍身,你往后老了该怎么办啊。”
他句句为舒菡着想,却听得舒菡更加生气。
按理来说,舒老邪将女儿卖给张府,便与他没多大关系了。现在张员外去了,舒菡在府里该活的更自在才是,舒老邪却想让她改嫁,揣的什么心思人尽皆知。
无非是想再卖笔钱罢了。
舒菡顿住脚步,深深吸了口气,转过身看着舒老邪。
舒菡的目光比开春的寒风还冷,看的舒老邪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。他朝着舒菡笑笑,刚想拿出长辈的姿态继续劝说,就听对方冷声道:
“我想你还不清楚情况,那我便和你说清楚。现在我是张府的夫人,已经不是你舒家的女儿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