兢兢地跟上。

开阔的演武场内,金甲护卫环绕,只正中有一人,陆时至单手握着缰绳,纵马疾驰,铁蹄重重跃起又落下,发出沉闷的震响。

陆时至反手握着一柄长枪,寒光凛冽的尖锋拖出刺目的火花。

纵马回身之时,寒锋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,带起“呼呼”的风声,顷刻间,木屑纷飞,木靶人被削去了脑袋,徒留一地狼藉。

不等于力行惊叹,陆时至的飞扬的眼睛微眯,略微回臂,随手将手中的长枪掷出,只听一道尖锐的破空之声,“嘭”的一声,尖锋正中红心。

于力行只来得及看见金属枪柄因为余力未尽,飞快地震动,发出昆虫振翅的嗡鸣声。

于力行感觉自己的腿有些发软,不自觉地退了半步,感觉前所未有的棘手。

心里暗暗叫苦,纪大人呀纪大人,你到底跟陛下说了什么呀?陛下看起来简直要气疯了!

(忙不迭地往刑部大牢里赶的纪蕴重重打了个喷嚏:“?”别不是陆时至在骂他吧?)

陆时至出了一身的热汗,把演武场的靶子祸害了个干净,才勉强压下心里的不快。

随着纷杂的情绪褪去,他也不得不面对自己的内心。

纪蕴说的那些大道理根本没听进她的耳朵,相反,在纪蕴话音落下的瞬间,他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,居然是窦昭昭并不狠毒。

是的!

事至如今,窦昭昭能把张贵妃斗的一败涂地,能做出谋害宗雯华的事,他居然还认为,他的珍妃并不狠毒。

她并没有纪蕴说的那么不堪……

这个念头在脑海里打了几个转,几乎让陆时至发疯,他居然被情绪控制了?

被一个女人拿捏住了!

更叫他窝火的,是他居然心甘情愿,觉得无伤大雅。

这不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