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濯的目光让她日益不安。
“翁主?”
灼玉被容顷唤醒了,只?是长?公主便只?涉及私人恩怨,但若是别的人,少不得要考虑更复杂的争斗。
容顷仿佛看穿她在想什么,道:“上次我曾托太子殿下递话,望翁主日后择婿时能考虑在下,虽知翁主对我无?意,但眼下,利用我是最快的办法。”
阿兄并没有转述这一句话,但灼玉已不想去猜原因,她叹了一声?:“你不用为了帮我牺牲自己的。”
容顷苦笑:“我并非圣贤,岂能无?私无?欲。又如何算是在帮你?不过是趁着帮你解围,成全自己的私心罢了。即便翁主现在心中?无?我,可一旦你我传出私情,哪怕是假的,仰慕你的郎君也?会望而却步,你身边暂且只?能有我,哪怕最后还是不会对顷动?心,但这期间?对我而言,何尝不是增大了胜算,少了遗憾?”
灼玉望见容顷温澈的眼,心生?不忍,但他的温澈真挚也?让她决意将界限划得更清,以免辜负他真心。
“你会遇到更喜欢的女郎的。”
容顷自哂地?摇摇头,明说了:“可我……至少在这一年半载内无?法再去喜欢旁人。”他克制着走近了一步:“翁主与执玉兄妹情深,不利用我,就只?能让执玉为此筹谋,他是储君,一言一行皆受百官监督,如何能两全?”
灼玉蓦地?想起容濯昨夜的话。
就算没有疑心阿兄的情意,她也?不得不承认,只?要有别的办法,她会尽可能地?不让阿兄因她受损。
“你容我再想一想。”
容顷说好?。
他一向自诩坦诚,如今却瞒着执玉,利用了一个妹妹对兄长?的担忧,他愧对执玉,但却不觉得这样不道德。
太子殿下再是有心庇护妹妹,也?不能庇护她一辈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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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王邸,灼玉收到了太子宫的来信,信上容濯说让她安心。
与信一道捎来的还有一个精美的木盒,椟中?装了个手镯,镯身很细,不像寻常镯子一样是套进?去的,而是末端有一处可开合的精巧锁扣。
外圈则嵌了几?枚小巧精致的铃铛,稍微一晃铃铛便发出铃音。
这镯子莫名地?似曾相识,灼玉爱不释手,再三把玩欣赏过后要套在手上,却发现镯子比她的手腕大上许多。
阿兄怎这样粗心,灼玉轻嗤:“他当?我的手是猪肘子么?”
祝双看了眼:“会不会是戴在脚踝上的啊?”说罢她神色微僵,铃铛戴在脚踝上多是舞姬所需,或者用于闺房之乐,哪有兄长?会给妹妹送这种饰物?
灼玉也?因这句话顿住了。
她想起那?夜容濯为她穿鞋时曾握住她的脚踝,心中?一惊,比了比自己脚踝,尺寸竟正好?合适。
“啊!”
灼玉见鬼似地?惊呼,忙把东西塞回盒子里,慌张地?关上,反复自语道:“阿兄只?是不曾给女郎送过饰品没有经验,比着自己手腕所造,没什么的。”
是这样。
一定是这样的。
夜已很深,灼玉睡意昏沉间?身不由己地?坠入迷乱的世界。
她身在赵宫的宜阳殿。
阿兄比平日更疏离,周身萦绕着清苦的药香,眼眸漆黑望不到底,这样的阿兄令她陌生?,因而他捉住她脚踝往上抬的时候,灼玉忘了反抗。
但她身上还有些酸痛,衣衫更是凌乱不堪,这样暧昧的状态面?对阿兄实在不合适:“殿下……”
她轻声?央了一句。
容濯却垂着眸,把那?似镯子的物件扣上她脚踝,而后俯身压下来。
灼玉明知不该,但手和脚却不由自主地?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