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顷帮着劝说,容凌冷笑道:“我竟不知,二弟胳膊肘早已外?拐?”

容凌的门客嵇轩笑了,从中说和:“已有?去意的人留不住,不妨做回顺水人情,以来可以成全二公?子?。二来灼玉翁主可是太子?殿下最疼爱的妹妹,此份人情总比个有?了去意的部将有?用。再者,何?况天子?和皇太子?都志在抵御匈奴,多一个将才便利于国朝。”

容凌就着嵇轩的话思忖了片刻,听到匈奴有?须臾失神:“也罢,我们吴国总得出一个情种。”

靳逐顺利离开容凌麾下。

接下来便是将人引荐到皇太子?麾下,尽管上次的不安和窘迫还未消散,可大?事面前私事需得靠边,无论容濯对她是何?态度,灼玉都不能躲,她硬着头?皮去一趟太子?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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灼玉的拜帖还未递到太子?宫,缙云的身影先出现在了太子?宫。

明面上,他是赵王派给?女儿的精锐,实则早在赵国时,他已被容濯收为己用。说是为其办事,其实也不过是汇报翁主日常,皇太子?又不会?陷害翁主,与他的职责不相?悖。

只?是原本皇太子?只?每隔三日让他汇报翁主近况,但近日已改为每日一次,且要事无巨细。

缙云直觉自己正在触及某些不可为外?人道的皇家秘闻。

“回殿下,翁主今日巳时一刻起,吃了碗莲子?粥,午后同?吴国二公?子?顷去见了吴国长公?子?身边的门客,似乎是翁主的义兄,二人谈及翁主义姊,双双落泪。过后翁主与公?子?凌要人。”

容濯耐心听完,复又问:“你说,她与靳逐相?对流泪?”

缙云点头?,很快领略他的意思,将灼玉和靳逐兄妹一道哭泣时的场景、对话,动作都详细说出来。

烛火摇曳,容濯面容被时明时昧的光线映得似千面观音。

不必缙云描述,他也能想?象到妹妹在靳逐跟前放下顾虑的那一幕。

容濯才猛然意识到,如今他和靳逐一样,都算是妹妹的义兄,甚至妹妹囿于君臣之别不敢对他展露的一面,却会?对靳逐放心展露。

他们还有?共同?的牵绊。

容濯手扣紧了手里?的竹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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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一处桃林。

桃枝随风摇曳,交错花枝后,一红一白,一对壁人亲昵相?依,温雅的白是一个年轻公?子?,而耀目的石榴红裙摆是一位女郎,都看不清面容。

女郎狡黠,在那郎君身上四处点火,起初捏一捏鼻梁,摸一摸手,过了片刻,竟仰面并朝他喉结吹了一口气。不堪引逗的年轻公?子?赧然别过头?,喉间发出难耐的轻哼。

她手段了得,撩拨得白衣郎君衣衫不整,不断溢出闷哼。

容濯冷漠地?旁观着,只?因他断定与女郎交'欢的人不是他因为无论是怪梦里?的他,还是现实中的他,都不会?露出如此赧然情态。

他只?会?翻身把在身上作乱的女郎压在身下,让她自食恶果。

不知女郎又做了什么,年轻郎君又一声闷哼,女郎忙捂住他的口:“嘘,别出声,我阿兄在树后偷看呢。”

这一称谓让容濯平静的心情倏然跌宕,女郎模糊面容也变得鲜活,赫然是他捧在掌心的妹妹。

顿时仿佛小心捧在掌心的明珠被人窃取、亵渎。他心口充斥不悦,猛地?起身,大?步朝那一对眷侣走去。

王妹回过头?,因动情而潮红的面颊上露出慌乱的神色。

“遭了!我阿兄真来捉'奸了!”

话虽如此,但容濯根本无法靠近他们,女郎便也毫不畏惧,系着铃铛的脚踝抬起,手脚并用地?圈住青年,丈量着他的腰身:“继续呀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