粗鲁的灰衣汉子?很排斥这种事,一听?此?话大声道:“晦气!怎么就绑回来这么两?个不干不净的!”他请示那黑衣男子?:“大哥,要不把他俩扔山里喂狼吧,留在寨里会教?坏弟兄们!”
黑衣男子?颇冷淡,深邃目光从灼玉和容顷之间流转。
女子?心细敏锐,也跟着打量灼玉和容顷,忽而她蹲下身,捏着灼玉下巴,掏出帕子?在她脸上擦了一通。
容顷担心灼玉被?冒犯,忙要拦住那女子?:“不可冒犯!”
灼玉伸手按住了他。
女子?擦拭完,轻啧一声,不吝赞美?:“真会长。”
灰衣汉子?的眼眸也倏然亮起,两?只眼睛里仿佛马上要流出口水,搓了搓手:“原是个美?人儿啊!”
那种狼看待肥肉的目光灼玉再熟悉不过,她心里暗暗剜了对方一刀,面上却不敢表露,瑟缩地躲到容顷身边,惶恐道:“夫、夫君……”
容顷自己?也害怕,但仍坚定地将灼玉拉到身后:“我们夫妇都是老实人,还?望壮士放过我们,我们夫妇便是倾家荡产亦将竭力地报答几位!”
得知竟是夫妻,女人不大甘心地道:“你拉她时都不敢碰到她的手,夫妻?鬼才信呢!”
灰衣壮汉紧盯着灼玉,也附和:“这女郎模样就不像是个妇人!”
灼玉害怕地躲在容顷背后,颤声道:“他一直害臊,我俩也刚成婚没两?日,你们放过我吧!”
灰衣汉子?和女人都不相信,顾及大哥在场不敢明抢,请示道:“大哥,这二人说不准是在说谎,老弟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看对眼的,大哥看在老弟跟你多年?的份上,把这女郎给了我吧。”
女贼连连附和。
黑衣男子?不大耐烦,皱眉道:“你们两?个没见过男人女人么?”
他招来两?个小喽啰:“这几人很值钱,关在我屋后牢里!省得这两?个不争气的惦记,坏了大事!”
他们被?带到寨子?里,跟几个衣着富贵的人关在一起。
后来又有个人被?抓了进来。
听?闻是打长安方向过来的,灼玉不忘探听?外界消息。
妇人压着嗓道:“我兄弟当官的,说这三皇子?勾结大官,诬陷皇后换太?子?,闹得很大呢!这两?日山贼不老实,也是仗着朝廷正乱,顾不上剿匪。”
灼玉忙追问:“后来呢,难道皇后娘娘真换了孩子??”
妇人:“都说是陷害了,怎可能是真?三皇子?都被?下狱了!”
除此?之外,灼玉未再能打探到别的消息,但三皇子?不曾得逞且还?被?拆穿就是最大的好消息。
想必阿兄和君母无事,她也该想想如何逃出去了。
-
山寨之中火把彻夜不息,长安城未央宫亦灯火如昼。
椒房殿内,秦皇后反复思?索容濯的话。回想天子?昨夜离去时意味深长的一眼和过去他展露的端倪。
皇后突生不安。
天子?知晓她是张丞相私生女,当年?娶她也是为了博得前任丞相的支持。那他是不是一早就知道她换了孩子??只不过为了得到张丞相和赵国?扶持,并欲日后将换子?一事作为牵制她与赵国?的把柄,因而才纵容不说?
思?及这处,皇后越发胆寒。
傅母越氏听?了亦担忧,当机立断道:“娘娘,若是如此?,这便是陛下在给您机会,不如换回来吧。”
秦皇后未说话。
越氏叹息,劝道:“他们只查到张王后与您同父异母,却不知您二位是同母姊妹,张夫人无子?,夺了外室女儿养在膝下。张王后长大后得知真相,虽对您竭尽全?力弥补,但始终狠不下心与张夫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