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,我也担心。”

素樱反而无畏:“早先那位太子妃出身望族,却被人陷害,所以你怕我也被害?可既然无论卑贱富贵都有可能被害,那不妨豁出去搏一搏。”

“何况,我如今也退不了了。”

她抚了抚肚子,被恨意浸润已久的眼眸流露母性柔光。

灼玉讶然看着素樱温柔覆着小腹的手,一时不知是喜是忧。但家中悲剧造就了她如今的偏执,她也知道不能再多劝,只关切说:“你小心些。”

素樱压低声:“不怕,我只告诉了你及长公子安排的傅母。”

这一句话落下,灼玉顿时觉得头顶沉甸甸的,背负别人期望的感受的确不大好,她也见过太多背主之事,不得不多劝一句:“既要先瞒着,就算是傅母也不可全信,甚至也包括我。”

素樱轻道:“你们没理由害我,因而才放心,别的时候我会小心。这不,连殿下都还不知道。”

灼玉莫名觉得素樱的命运和她很像。怀着不知缘由的感同身受,临别时,她嘱咐她:“我还会在长安滞留几个月,有事可来寻我。”

二人很快分道扬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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廊下灯火通明,灼玉毫无仪态地坐在阶上回想素樱的事。

容濯走了过来,冷淡的调侃萦绕在她头顶:“我们家阿蓁又发愁了,可是思故人,亦或思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