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应也太大了吧!
灼玉被他这般弄得不明所以。
门外祝安通传:“公子、翁主,吴国二公子到了。”
灼玉忙挣脱阿兄的手。
容濯亦清醒,淡然地落了座。
容顷入了雅间,也不多寒暄,开门见山道:“翁主托公子濯约我相见,想是要问靳郎君的事?”
灼玉忙不迭点头。
容顷笑道:“靳郎君身手不凡,为人耿直,如今是家兄门下食客,因英武过人,深得器重。”
又说起她最关心的事:“靳郎君来前托我转告翁主,翁主所述之事的确与他所记的别无二致,他并不怀疑消息真假,但误会虽解除了,但继母死于赵国,他不愿再踏足赵地。”
至少误会解了。
灼玉心下稍安,虽说想让义兄离开吴国的执念还无比深重,但眼下不能强求,需寻一个更得当的机会。
她谢过容顷,三人很快分别,容顷走出一小段,忽地想起一事:“翁主可在长安遇见故人?”
故人?
灼玉讶异,她在长安可能碰到的故人也就只有吴国相关的人,她故作不解:“你不就是故人么?”
容顷笑了,竟也学着她装神秘:“不是我,是翁主迟早会知晓的。”
说完他竟走了。
灼玉愣在原地不敢置信,摇了摇阿兄的袖摆:“他何时学坏了?”
容濯嘴角抿成了一道疏离直线,从她的手中抽出袖摆,双手负在身后,头也不回地离去。
“我如何能知道?”
又吃味了!
灼玉忙追上他,哄人的话反正也不要钱,洪水似地砸了过去。
容濯听着妹妹一句又一句的奉承,抬手捂住额头。
-
本以为要等几日去太子宫赴宴才能弄清故人是谁,不料刚出琴馆,竟是遇到了容顷所说的“故人”。
故人嫣然立在太子嵇身边,挑眉冲着她一笑。灼玉看了女郎,又看了看皇太子,惊得半晌才想起见礼。
“在外不必多礼。”
皇太子温和妥帖,念及故人重逢,和容濯离开,将雅间留给二人。
雅间内静默一霎,灼玉看着对面华服加身的女子,半晌才唤出那个熟悉的名字:“素樱?”
素樱应了声,故作不悦:“灼玉翁主果真贵人多忘事,才一年多不见,就将同室之谊忘了一干二净。”
熟悉的姿态语调,也不算很熟悉,比从前的大喇喇多了许多含蓄的韵致,因而显得陌生。但也只拘束了一小会,灼玉很快自然,问起素樱:“怎么会到了长安,家人可还好?”
素樱倏然沉寂:“他们都死了,否则我也不会来长安。”
灼玉她曾和素樱的家人接触过,都是很好的人,当初她曾想带素樱回赵国,她回绝的理由便是家人。
噩耗始料未及,灼玉喉间微涩,发自内心道:“节哀。”
素樱笑笑,目光穿过窗扉看向远处巍峨的宫城:“当初分别之时,我曾说过以后会靠自己飞黄腾达,那时不过是在哄你,我并没有那么想往上爬,只想和爹娘弟弟一家人安稳度日,可是我想错了,卑贱之人如何能安稳?”
有权贵看上她,她不愿,他就对她的家人下手,阿父为护她被打死,阿母病死,阿弟也失踪了。
她亦险些死掉,幸而长公子救了她,他帮她报了仇,作为回报,她成了他府上歌姬,被送来长安替他拉拢权贵,辗转到皇太子嵇身边,得太子垂敛,被封太子孺子。
灼玉听后面色凝重,素樱挑起眉:“怎么,你不为我高兴么?”
灼玉摇了:“我阿兄说太子殿下是好人,因而我为你高兴,但做太子枕边人并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