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长安城一处琴馆中。
容顷还未到,灼玉跪坐琴桌前,对面阿兄端坐着,月白衣袍光华流溢,如月下夜莲,修长玉指轻挑琴弦,指尖溢出空灵的乐音。
她忍了又忍,终是忍不住出声打断这犹如谪仙临世的一幕。
“阿兄。”
容濯掌心按住琴弦,并不抬眼看她,疏离道:“何事。”
灼玉为难地笑了笑:“我与公子顷清清白白,可你这般板正地坐着,好像一个操碎了心的兄长来捉'奸。”
容濯仍不抬头,眉梢讥诮地抬起了:“我不够操心?”
“是,阿兄亦兄亦父,亦兄亦母,是为我操碎了心不错。”灼玉小声嘀咕着,“可我和他也还未有奸”
“嘣”的一声。
被挑起又放下的古琴发出难听刺耳的嗡鸣,容濯抬眸盯着她。
“还未?”
她还想有奸情?
哪怕心知容顷是守礼君子,这两个字亦无比刺耳,容濯理了理衣袍起身,攥住妹妹手腕竟要把她带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