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默已久的赵王冷声开了口:“王美人问了什么话?”
郑及为难地摇头:“她没让小的听,不过在那之前,她曾提过张王后当年中毒的旧事,或许她知情!”
此事灼玉曾听傅媪说过,二十年前父王还未继位,与张王后常居长安,那年君母怀着容濯,太皇太后母家谋逆,父王领兵随先帝征讨逆贼,立下大功,逆贼因此怀恨在心,派潜伏长安的党羽给孕中的张王后下毒。
好在宫人发觉得及时,张王后未服下过多毒药,躲过了一劫,可容濯出生后却因身上残存余毒一度体弱,少时甚至数次险些死去。
直到十多岁时才好转,又随长兄勤加锻炼,如今方与常人无异。
那一年,王美人方被先帝赐给父王为妾,因而极有可能。
灼玉打量张王后和容濯,张王后自然错愕痛惜,反倒是容濯身为中毒之人,异常冷静,甚至朝灼玉看了一眼,朝她莞尔笑了笑。
分去王妹心神之后,容濯余光看向君母在广袖遮掩下的手。
阿母素来镇定,鲜少情绪外露,今日自郑及出现后双手一直紧紧屈起,听到郑及的话后才慢慢松了开。
他的目光停落须臾,又似未看到般淡然地移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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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容濯!”
宫道狭长,一眼望不到底,容濯头也不回地走着,听到她唤他名字都未停下,灼玉只能实处杀手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