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阿蓁和?灼灼,从来都是一个人,不可分离。”

容濯呼吸喷在她颈侧。

有些事?情该戳破了。

他吻着她耳朵:“当初孤也想过要放手,成全你与别人。甚至想过将前世与今生分离。只去爱前世那?个妻子?,剥离出妹妹的痕迹,然?而若不是对?妹妹生了绮念,孤便不会记起前世的妻子?。剥离了妹妹的痕迹,梦中的妻子?也不再?完整。”

现在谈及前世,灼玉还是尴尬,低喃道:“嗯,我知道啦。”

容濯不放过她:“你不曾怀疑孤是因旧梦而偏执?”

他太了解她了,灼玉只得敞开了说:“刚恢复记忆的时候我怀疑过,后来自?己突然?释怀了。”

容濯问她因何事?释怀。

灼玉忽然?翻身而上,把他压在上方,居高临下地睥睨他,眼眸妩媚傲然?,一如她此人。

她扬起下巴,道:“因为我已不再?是曾经卑微戒备的我,会因我不通文墨而断定你仅是贪恋我的美?色,重来一遭,我闯过许多难关,才发觉原来我一直都有比美?色更可贵的地方,无论是前世,还是如今。”

她眼中傲然?,犹如在耀目灯烛下光辉四射的宝石。

容濯半分移不开眼。

灼玉将他灼热的目光尽收眼底,稍俯下身,手指揉弄他微抿的薄唇,一字一句地宣告。

“所以,我值得被爱。容濯,你合该爱我,理当爱我。”

“嗯,孤合该爱你,理当爱你,只能爱你。”

容濯低声重复着她蛊惑人心般的话,扣住她后颈下压、吻住,唇舌纠缠,片刻不想分开。

吻着吻着,灼玉舌尖尝到细微咸味,反应过来是什么,她怔住了,要去看他的眼睛:“你怎么了?”

容濯按着她的脑袋,把她按回他颈窝,不欲让她看。

他搂着她:“别问了,阿蓁,孤只是太过高兴。”

灼玉被他按得不能动弹,随后感觉额头上落了一滴水珠。

她愣了愣,抬起头看着他,手不住地拍他肩头,温柔又慌乱道:“到底谁是兄长、谁是妹妹啊,容濯,你给我硬气一些!”

话虽如此,她却不比容濯镇定多少,手慌乱地扒开他的手,温柔吻去容濯清俊玉面上的泪滴。

“阿兄,夫君……别哭了,我回来了,我是你的了。”

下一瞬灼玉被压在下方,搭在他耳边的脚踝上传来激荡放肆的铃音,一声比一声更令人魂荡。

这回哭的人成了灼玉,她低泣着揪住喜被无比懊悔。

呜……

话说早了,他硬气得很。

“阿蓁,再?来。”

再?来。

再?来。

叮铃叮铃,铃声似招魂的仙音,也似庆典雅乐。灼玉倦极,倒头就要睡,手心被塞入个物件。

是那?把折扇。

容濯轻吻了她汗湿的额头:“灼灼,在上面选几个字吧。”

两世纠缠,曾经的遗憾早已得到弥补,因而不必过多修补,今后他们会有更多的回忆。

灼玉便把折扇塞回他手中,咕哝道:“字不用?再?选了,就岁晏吧。至于?含义唔,我编不出来,可若日后孩子?问起怎么办……你来编吧,啊!你别突然?就来一下啊!”

容濯冠带猛曳了下,迷离情动的眼中漾着宠溺。

“好,我来编。”

待夜风止息,倦极睡去,容濯扣住灼玉的手十指紧扣,灼玉听到他清越嗓音在耳边低声说

“愿岁岁晏如,此生长相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