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濯笑笑:“巧妇难为无米之炊,匈奴内部是被灼灼和?靳女郎挑拨内乱的,军报亦是灼灼带回的。是我等?沾了她们的光。”
灼玉黯然?垂眸:“若无阿姊相助,我一人做不到这些。”
提到阿姊,靳逐亦沉默了。
容濯神色凝重:“接下来朝廷与匈奴会和?谈,孤会暗示使臣让匈奴单于?派公主随使一道来高柳塞谈判,单于?为了换人并?稳住匈奴内部,定也想借靳女郎之力。孤会吩咐朝臣提议换回和?亲公主以一雪前耻。只是结果,孤恐怕无法保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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捷报很快传回了长安。
正直早朝时分,天?子?正与百官议事?,前线互传军报。
天?子?看后,双手微颤,眼眶倏然?通红,竟是一副沉痛之色。
百官皆知天?子?派储君亲至边境缉拿叛贼,近月每每上朝,天?子?都冷着脸,虽不知究竟是什么样的内情使得天?子?狠心将一位才立功的皇太子?派至边境,但都不敢言语。
啪!
军报连盒带绢帛被天?子?从上方扔下来,正好落在丞相的面前。
周相心惊,生怕看到什么“全军覆没”、“皇太子?薨”的字眼,被天?家?父子?的哀痛牵连了。
然?后还是一不留神窥见绢帛上字眼,“俘获左大将”、“重伤左谷蠡王”、“俘匈奴兵一千”……
周相揉了揉眼不敢置信。
上方传来天?子?的声音,竟很沉哑:“此乃捷报,有何不能看的?传下去!百官逐一阅览!”
“胜了?”
“对?!胜了!且是大胜!”
“总算!总算……近百年的耻辱啊,今日总算……”
……
虽不是彻底消除匈奴威胁,但于?昭军而言,匈奴无法打败的固有认知经此一战拂了大半。
殿中惊起喧哗,惊呼声、欢笑声、痛苦声,乱成了一片。甚至有官员激动地痛哭并?以头怆地。
天?子?在上首,惯常冷淡的神色亦崩裂,抬手捂住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