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大军押着俘虏往当城方向而去,容铎仍不敢置信:“我以为流言是流言,你不顾一切来救阿蓁是因兄妹之谊,哪知……”

他们竟然?来真的!

靳逐无言以对?。

他忍不住想问一问容铎,好歹曾是二人的长兄,他哪看出来这两人之间还有清白可言?

光是太子?殿下看灼玉那?柔情得能掐出水的眼神就不清白!

长兄一惊一乍仿佛他们干了天?大的事?,灼玉闷着头坐在角落里不说话,即便不回头,她也能感觉到容濯望着她的目光。

她端起茶抿了口?,不慎呛得自?己治咳嗽,容濯轻笑着替她轻顺后背,柔声道:“慢一些饮。”

他温柔地伸出手,打算替她擦拭嘴角茶渍,毫不掩饰宠溺。

灼玉窘迫避开。

身侧还有另外两位兄长在旁观,容铎是亲兄长,靳逐虽非亲兄长但情谊深厚,唯独容濯又是兄长又是情人,混在这其中不伦不类的。

她不敢看他,扭头看靳逐:“左谷蠡王如何被左大将重伤,你们又如何拿住左大将的?”

靳逐和?容铎果然?被战事?吸引了去,回忆起这两日的经过。

容铎先道:“父王豁出老脸同陛下请旨,又从赵国调了八千人马,让我赶来相助,正好赶上殿下和?靳校尉要冒险以身为饵!”

靳逐接上话:“殿下担从灼玉和?缙云缙武带回的消息推断匈奴单于?大抵会让左大将与左谷蠡王相互制衡,决定将计就计、以身为饵。”

他们用?容凌之死策反贾钟,让贾钟给左谷蠡王传信,为了让对?方相信,容濯甚至以身为饵。左谷蠡王为了抢功果然?快马加鞭带兵赶来,因是私自?行动,他只带了五千人,一万兵马奋力一战亦有胜算。

灼玉颔首:“此人是左贤王心腹,在王庭颇有威望,俘虏此人足够与匈奴谈条件,扬我国威。但我听说左大将也来了?我们只有一万三千兵马,左谷蠡王五千强兵就够难对?付了,左大将还带了一万竟兵,同时对?付两方恐怕不易。”

靳逐刚要解释,容濯手指叩了桌案几下,慢悠悠地接话,夺去了灼玉的目光:“因而我们改了策略,寻了个身形容貌皆几分像我的影卫,假装皇太子?已被左谷蠡王俘虏,再?派人挑拨。长兄带兵扰得两方人内斗,左大将果然?对?左谷蠡王发难,靳逐则埋伏待他们两败俱伤时出手。”

最后左谷蠡王被容铎打伤,但却被部将救走了。

左大将则被靳逐俘虏。

说到这,容铎遗憾且不解:“殿下为何嘱咐我放过左谷蠡王,同时俘虏两位匈奴大将不仅能一雪前耻,也能换来更多利益!”

容濯反而灼玉:“灼灼认为呢?”

灼玉听得热血沸腾,忘却了之前的羞赧,接过话:“为了让单于不得不出高代价换取俘虏。

“若左大将和?左谷蠡王都被俘虏,单于?虽损失一个心腹,但也除了左谷蠡王这一隐患,因而他可能两人都不换,过后再?扶持旁人。左谷蠡王单独回去则不同。

“他在左贤王庭根基深厚,单于?手下暂无猛将可与之抗衡,可他是左贤王旧部,单于?无法信任,故需救回左大将这一得力干将。而春季匈奴战马瘦弱,王庭内部正乱,他们不会借开战夺回战俘,只会和?谈,顺势借着此次战败放大左谷蠡王的过失,让左大将担任新的左贤王。”

说完她对?容濯挑眉:“怎么样,我猜的对?不?”

容濯宠溺一笑:“灼灼知我。”

靳逐和?容铎:“……”

赵国和?靳逐都与匈奴有大仇,此番借巧计重创匈奴,二人皆热血沸腾,也原谅了他们暗戳戳的黏糊:“此番多亏了殿下和?灼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