哗啦!
灼玉扔了簪,双手顶起水缸盖子,哗一下自水缸中站起。
她?倏然僵住。
容濯长身玉立,身上玄甲凌厉,手中宝剑滴血,白皙面容溅了三两滴血,周身肃杀,眉眼却温润如玉。
他停了下来,在她?几步远处。
视线定在她?面上,他仿佛想说话,但说不出。唯双眸中暗芒摇颤,似噙着千年万载的情?愫。
这是恢复前世记忆后初次见面,灼玉一时竟觉陌生。
好像他们已许多?年没见了。
她?双臂高举着一块破旧硕大的水缸盖子顶在脑袋顶,维持着这个滑稽的姿态站着,呆呆地?、定定地?望着来人,唇瓣缓缓嗡动,舌尖辗转过前世今生好几个称谓,但都不大对。
阿兄?好怪。
殿下,又似乎太过客套了。
夫、夫君?
这个莫名其妙的称谓从脑子里蹦出来,灼玉像被?一支箭射中,羞耻得无地?自容,哗一下蹲回水中。
而?她?顶在脑袋上的水缸盖子也哐当一下落回了原处。
她?将自个盖回了水缸里。
因还半蹲着,未彻底躲入水中,灼玉清楚听到头顶有一声无奈的低笑,噙着明显的苦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