力,最大功劳还是大单于的。

容凌蓦地?想明这一处。

他再?三解释自己绝无此意,总算暂让阿耆尼消除忌惮,容凌又请求道:“不知左贤王可有办法安排在下见一见汉氏阏氏?”

阿耆尼自有办法安排见面。

他以灼玉翁主生?病为由,把靳媱引到灼玉帐中,再?悄然把灼玉暂且送去了容凌帐中。

帐中陷入长?久的安静。

靳媱看着?容凌良久,嗤笑?:“长?公子?,别来无恙。”

容凌定定看她,他的姿态矜傲如故,可一开口声音却干涩喑哑:“是你同单于举荐我,让单于频频召见我,借以离间我与?左贤王?”

靳媱讶异一瞬,随即爽快地?承认了:“是又如何?”

容凌神色复杂地?看着?她,但并未愠怒,只平静道:“当初是我的情意害了你,你理应报复我。”

靳媱仰面冷笑?,对视良久,她慢慢走向他:“灼玉称左贤王器重你,希望能?趁机让你带我走。可是容凌,你会么?即便左贤王能?助你回中原,你会带我走么?”

容凌喉头微动:“若无十足的把握拿下江山,我不会。”

这样才像他,理智但谨慎。

靳媱冷笑?着?又进了一步,容凌下意识抬脚想往后?退,反应过来后?他停住步子?,抬眸直视着?她,脚下亦坚定地?站稳:“当初是我护不住你,如今一败涂地?,更是护不住你,故而你可以肆意报复我,我会为吴国利益还击你,但尽量不伤害你。”

靳媱目光描摹他的眉眼。

容凌亦回望她,再?次想错开眼。但他竭力克制。父王曾说,越是怕什么就越要直面什么。

从前如何逼迫自己直面宿敌,如今便如何逼迫自己直面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