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低头含住她?的耳垂,大?手探入她?袖摆,干脆利落地握住一只藕臂,往上暧昧游曳。

“去妹妹殿中?,还?是我殿中??”

灼玉偏头避开他的吻。

“你别这样说……”

这样说好像他们还?是兄妹,背着君父君母私下约定今夜私会的地方,听起来非常非常地悖'伦。

容濯轻捏她?手臂软肉,低声道:“妹妹殿中?有外人,不妨去宜阳殿吧,那都?是我的人。”

灼玉被捏得发痒,低呼了?一声,道:“都?不去!”

容濯轻轻笑了?笑。

意味深长的笑声叫她?忐忑,不知道他又要耍什么花招。随即她?听到不远处传来容铎与人说笑的声音。

长兄来了?!

容铎虽粗枝大?叶,但正?因如此,若他看到她?和容濯兄妹抱在一处,定会诧异得满王宫大?声嚷嚷!他这人说话措辞也生?猛,去岁他撞见?容玥和傅宁私会,竟脱口而出:“好哇,你们二人原是在此偷情!”

若是此次她?和容濯被碰见?,难以想象长兄会吐出什么字眼。

不等容濯开口,灼玉拽住容濯便往大?步宜阳殿走。

容濯嘴角上扬,任她?拉着他往他的狼窟走,不忘故作犹豫:“碰着长兄不问候,这不好吧?”

灼玉回头剜了?他一眼。

“闭嘴!”

容濯似是被她?吓到,以温良无害的姿态噤了?声,眼里笑意越发愉悦,噙着明目张胆的恶意。

入宜阳殿,煌煌烛火照亮他那温雅笑容里的恣意。

灼玉刚松开他的手,身子就腾了?空。阿兄清越的声音喑哑:“入了?狼窟,妹妹可就别想再走。”

料到如此,灼玉无奈闭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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吻来得汹涌。

三个月未曾怎么亲昵,刚绕过屏风,容濯便把她?按在漆案上重重吻下。彼此的唇一经对方触碰,即便灼玉素来回避兄妹之间?的亲昵,但他唇舌侵入时她?喉间?亦不由发出喟叹,宛若久未逢雨的花树骤然触到温润甘霖。

仿佛鲜少饮酒之人突然在某日察觉酒的销魂之处。

没有太多推搡,灼玉自然而然地被他按住,再往两侧轻推开。

容濯吻下去,舌尖挑弄,唇间?柔含吮,脆弱柔唇被吻得沁出越来越多的雾气,灼玉的声音也越发飘忽,她?不敢往下看,怕看到阿兄俯首称臣的样子,只好往别处看。

烛火很亮,入目是宜阳殿的景象,殿中?布置和阿兄离开赵国前一样,不曾变过半分。

霎时容濯还?是赵国二公子的时光与此刻重叠了?。

那时还?当彼此是亲兄妹。

灼玉不想再看这熟悉的殿宇:“吹灯……容濯,你给我吹灯!”

她?手往下推了?推容濯发冠,他发冠的冠带随他吻她?的动作一下下摇曳,来回拂过她?肌肤。但容濯没半点起身的打算。

他加深了?含吻,还?用牙齿轻咬她?唇珠,咬得灼玉绷起,溢出惊呼。

她?受不了?在宜阳殿和他如此,这是她?曾以王妹身份来给他拜年的地方,是兄妹情谊的见?证处。

这是阿兄的殿宇,等同于阿兄本人,周遭的器物也不是寻常器物,而是“阿兄的器物”。

这一切都?冠以阿兄的前缀。

他不去,更不能唤宫人过来,灼玉挣扎着要自己去吹灯。

容濯随之起身,扣住了?她?,将她?按在他的怀里。

“别吹,就这样亮着吧……”

他吻着她?颈侧低喃。

“这是我曾生?活过的地方,有什么不能在这里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