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呢,虽非齐地之人,日前却去过齐国,在那与昔日兄长假扮夫妻,私下?更?是与兄长行夫妻之事,枉顾礼教?,何尝不是另一个文姜?
“赤乌暗指储君,赤乌隳隤,乃祥瑞将崩,怎么办呢?”
容濯视线追随着灼玉,她停在他面?前,踮起脚尖,凑近容濯的耳畔,温柔低缓的声音似林中鬼魅的蛊惑:“殿下?,您可当心,别被臣女这只嗜血的狐狸拖入深渊啦……”
“别再说了?。”
容濯猛然抬手扣住她的腰肢,按着她贴近了?他:“古有白鱼入舟、赤乌献珪,祥瑞凶兆,皆是人为。孤会?给那些人应有的下?场,还阿蓁以清白。”
他不想她因此而否定他们之间的私情?,不错眼地观察她神情?。
灼玉摊手:“他们要?的不止是你我声明扫地那么简单。”
容濯亦知此理。
那日他们曾好奇若是吴国谋逆,会?用什么名义?。
这首歌谣便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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背后的人利用地域距离把握时机,箴语从吴楚和燕赵传出,最后才传到梁国,等他们察觉,歌谣已在民间传唱开,根本无法遏止。
随歌谣一道传出的,还有皇太子与灼玉翁主在齐国假扮夫妻,但亲密胜过真夫妻的逸闻。
这一逸闻使得那歌谣中的狐妖有了?具体的指向。
不仅如?此,在消息未传到梁国的这几日里,吴、楚、燕几国甚至长安廷的官员卜筮,皆得凶兆。
所有卦象都指向礼崩乐坏、赤乌坠地的凶兆。
噩耗不止这一则,负责在接收各地消息的探子急切赶来?:“探子传信,昨夜里吴楚之师正往梁国来?,打着‘清君侧、诛妖邪’的名义?!”
“北边燕国亦陈兵赵国城下?,要?求赵王自理门户!”
吴国当真有手段,即便太子的眼线遍布各地,但他们还是让一切在短短一日内爆发。形势一触即发,不断有探子赶回来?,一波又一波噩耗如?洪水袭来?,急促又汹涌。
临近入夜,缙云匆匆从外奔来?,“眼下?外界都说灼玉翁主乃是被殿下?藏在梁宫!与殿下?……”
厮混,苟'合。
那些不堪入目的字眼他们说都不敢说。只急切道:“梁王听闻消息,带着兵马往行宫这边来?了?!”
容濯声音冷澈:“孤倒要?看看这位皇叔有何指教?。”
他提剑出门,走前转身看了?眼灼玉,她还在笑,慵懒散漫的模样真有几分似唯恐天?下?不乱的妖气。可她越如?此,他越是难受。
“别怕,安心等我回来?。”
他不厌其烦地再三安抚她,这才快步出了?正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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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宫大殿前甲兵陈列。
太子带来?的虎贲军与梁都卫兵针锋相对,剑拔弩张。
梁王手扶着腰间配剑,抬手命卫兵落戟:“箴语四起,寡人实在担忧殿下?,不得不深夜前来?叩问。”
稍许,严阵以待的虎贲军分列,容濯自中间走出。
他扫了?一眼梁王带来?的卫兵,神色寒锐:“叔祖持剑上殿,众亲卫剑指太子亲卫,该担忧的是孤。”
“请殿下?恕臣情?急失礼。”梁王恭敬欠身,“各地异象频出,吴楚对梁发兵,要?臣为皇储为江山社稷着想,揪出那祸国狐妖!”
“此处无狐妖。”容濯神色从容,“吾妹灼玉翁主心怀大义?,助孤拔除奸人,却遭田党余孽报复。此前翁主在定陶遇刺,今又受流言侵扰,孤不放心,将人接入行宫庇护。梁王若要?搜宫,不妨先自省一二,为何让孤、让赵国来?客在梁国处处遇险?”
梁王噎了?下?,又道:“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