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来梁国不止是来此观礼,更是代?天子?在田党动荡后?敲打诸侯各国,此番特地提及那盆蓬莱仙境便含着此意。”
每每提到正事,灼玉总会认真?去听,不觉嗤道:“陛下可真?是心大,就不怕皇储遇刺。”
餍足之后?,容濯待她更添一分微妙的亲昵,脸埋在她身上时像个少年,低醇的声?音稍显低落:“是啊,父皇他半点不担心孤,母后?与孤疏远。也只有阿蓁会担心孤。”
灼玉:“……”
从前?他除去不高兴或捉弄、吓唬之外,鲜少在她面前?拿捏着太子?的架子?自称孤,但方?才之后?,他的每一句自称都?成了“孤”。
但经他缱绻的口吻说出,反而透出熟稔的自得。她被牵动着,一时忘了他们原本的禁忌关系。
“灼灼不妨猜猜,孤如何能查到这等细枝末节之事?”
容濯的话打乱她的思绪,灼玉思绪滞涩须臾,内心无端的慌乱促使她配合地掐断即将?散发的思绪,没好气地接话:“不猜。”
反正她不猜他也会说。容濯笑笑:“上次拜访陈相府上,有个人曾说过在吴王宫见过一位善制此种盆栽的名匠。那日见到陈相,孤偶然忆起此事,才猜到是吴国所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