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濯看她良久,无奈道:“难道已经做过的?事还可以倒退?”
灼玉噌地起身,噔噔噔地往楼下去,脚下用力得楼梯震动:“说好事成之后水上别业便?是我的?,结果呢,这里成了你圈禁我的?笼子!罢了,你既然不舍得都给我,我留在此处还不如回君母那里!”
容濯上前伸手?拉住她,固执地问她:“昨夜你我已发生了那样?的?事,妹妹难道还想粉饰太平?”
灼玉没回头,仍是那句话:“我们根本什么都没做!”
容濯笑了,是被气笑的?。
“我触碰过妹妹身上最隐秘的?地方,还算没发生?”
他温润的?话语咄咄逼人。
“莫非只是粗浅的?触碰还不够,非要坦诚相见,甚至做到了最后一步,妹妹才舍得承认?”
“那我也不会承认!”灼玉怒声?斥道,脸颊也红透了,“那些事既然可以与你做,与别人亦可!我为什么要因为跟你有亲昵就接受你?”
容濯立在高?她两阶之处,居高?临下地看着?她,这个高?度可以让他看清她眼底的?心虚。
他说:“你一听容顷在侯府便?借口探望阿玥去偶遇他,费尽心思竟是想与我证明这种事与谁都一样?。再趁着?生米煮成熟饭,与他私奔?”
灼玉猛然回头,发觉他处在高?位,不甘气势低他一头,连上四级台阶,低头睥睨他。
“你的?心真?的?脏透了!”
她奉君母之命去给容玥送东西,怎的?到了他的?嘴里就是去挽留情郎,意图偷欢并私奔?
吴国?的?野心已昭然若揭,哪怕她真?的?爱慕容顷爱到非他不可也不会再与吴国?有牵扯。莫非她在他心中是个为了情爱不顾大?局的?女郎?
灼玉快被气死了。
容濯似乎想起了什么旧事。
“曾经还在赵国?时,你就喜用容顷激我,起初我不信。后来?在定陶,正好是这一处别业,你我初次有过肌肤之亲后,你忽然改了口,信誓旦旦说心里从来?只有我。我更是觉得你与容顷之间清白。想来?是我弄错了,那日你去见他,或许不是想叙旧,而是真?的?想私奔。”
他像个用情至深却被辜负的?人,直看了她许久,忽道:
“灼灼,你真?是个骗子。”
说完他转身上楼。
灼玉被指责得莫名其妙,竟忘了自己本来?是要逃离他的?,追着?他到楼顶,指着?自己质问。
“你方才说我、骗、你?
“我从前是爱提起容顷,可那又怎样??我何曾与你说过我对容顷没有男女之情,何曾许诺过喜欢你,容濯,我没有说过这话吧?是你强夺了我,怎成了我骗你?”
他说他的?,她也说她的?。
容濯并不想解释,也无法解释。
他没有搭理?她,踱步至香炉跟前,拈起一枚线香却不点燃,立在香炉跟前不知?思忖什么。
他们都吵架了还有心思欣赏线香,真?是臭讲究!
灼玉想摔了香炉。
关于昨夜,她并非事事都能记清楚,忽然怀疑是否她被催情酒弄昏脑袋说了胡话并被他当真?了?
灼玉底气泄半:“……总之昨夜,我说的?话都不作数,我们更没有过什么肌肤之亲。”
说完她想悄无声?息溜下楼。
容濯慢慢将指尖线香放入香炉,上前握住了她的?腕子。
“无碍,现在补亦来?得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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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?!”
灼玉看着?他,他依旧无比平静,然而看到他喑沉的?眼底,她反应过来?他可能不是在说笑。
她忙要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