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已不重要。
容濯道:“妹妹不必再去见他,昨夜我已与吴国?长公子达成约定,吴赵的?婚约今起彻底解除。”
“知?道了……”
灼玉没追问,看似是认了。
容濯比谁都了解他这个妹妹,她心里不会认,但总得给她多一些时日。他拿起一旁的?干净衣裙到妹妹身侧,开始替她更衣。
灼玉赤着?足立在地上,夺过他手?中的?衣裙:“我自己有手?。”
容濯道:“别光脚,地上凉。”
他俯身要替她穿上罗袜丝履,她光裸的?玉足握在他手?心,被他掌心的?薄茧激出痒意。
容濯握着?她脚踝好一会,灼玉想起他曾送她的?足钏。
“不许戴!”
她戒备地低声?斥他。
容濯鸦睫轻敛:“此次出来?得急,不曾带着?。”
他仰面看她,脸上笑容干净得仿若被春雨洗濯过的?竹叶。
“下次吧。”
“……”
灼玉不想跟他饶舌。
他妥帖地给她穿上罗袜,再套上丝履昨夜他应当也是这样?为她褪下的?,包括寝衣。
想到这些灼玉便?觉得身上每一寸肌肤都不像是自己的?了。
她夺过罗袜丝履自己穿上。
容濯起身到盥洗的?玉盆前仔细净手?,牵着?她往窗边走,灼玉才发觉他们在一处阁楼上,下方是一望无际的?湖泊,连向江波浩渺处。
江上的船只浮萍似地飘荡,灼玉看得出神。
她看着?江景,容濯看着?她。
妹妹生性好奇,不喜欢对事情一无所知的?状态,她之所以不问他究竟是如何替她把婚约解开,并非不在意,只是不想与他说话。
于是容濯只能主动开口:“我与容凌做了交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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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凌来时容顷还坐在船上。
青年衣冠微乱,外?袍半褪,有撕扯的?裂痕,二弟素来?自持,不会做出这样?粗鲁的?举止,显然是灼玉翁主情动难耐时留下的?。
容凌俯身入了船舱,无事发生般地在他对面落座,望向容顷视线所至处的?那一处水上高?楼。
“竟然在此看了一夜?”
容顷收回视线。
兄弟二人各自沉默,过了很久容顷目光动了动,哑声?道:“太子殿下和翁主皆敏锐,恐已察觉是兄长借楚国?公子之手?下药一事。”
容凌冷锐的?眉峰挑起。
药是嵇轩提议下的?,下药时他就料到二弟固然会挣扎,但不会真?的?冒犯。若真?的?发生了什么也无妨,人只有抛弃良知?才能得到一切。
故而他们下药不是为了促成容顷与赵国?翁主生米煮成熟饭,是为了从皇太子处试探吴国?在田相一案中暴露多少?,并试探皇太子多看重容蓁。
容凌道:“昨夜是侯府仆从粗心,不慎将给新人的?助兴酒与送去给楚国?公子的?酒弄混,与吴国?无关。皇太子怀疑又如何?他已与我达成交易,摧毁手?中父王联合宁远侯的?证据,换吴国?主动解除婚约。横竖是不稳固的?联姻,不如用来?换取切实?的?利益,吴国?还能暂得安宁。”
长兄不以为然的?态度令人胆寒,容顷笑了:“兄长眼里,什么都可以交易、舍弃。弟弟婚事亦可以交易,就连自己心上人”
“阿顷!”
容凌加重了语气:“你不与容濯争,不仅因为他是皇太子,而是因为你清高?。你觉得只有当你是一个全然干净的?君子,才可以坦然地与容濯争一争,但为何不想想?容濯能强占妹妹妹,不也是弃了良知??”
他不欲再多费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