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不是十日后才来么,怎么提早来了?,麻烦。”
“或许是齐王寻不到皇太子下落,心中?焦灼,担心东平陵这边也出乱子才提早派容宣来。”
容濯悠然把玩着茶杯。
他还有心思品茶,灼玉把他手中?茶杯夺了?:“他来是要见您的。你要暴露了?,傅、大、人!”
容宣代表着齐国的利益,可不像钱灵会帮他们遮掩身份,只会将此?事禀明?吴王。届时齐王会笑呵呵地把他们二人迎去?临淄。
皇太子扮做铁官垂询民情倒还可以吹嘘,但中?途被认出导致计划落空则会成为他们兄妹的耻辱!
灼玉猛摇他肩头:“傅大人,您倒想想办法啊!”
容濯被她摇得前后猛晃,他抬手扶着额角,笑着求饶。
“别?摇了?,傅大人头晕。”
灼玉更恼了?,重?拍他的肩头以泄愤:“是你要假扮铁官的,你若暴露了?我就丢下你连夜离开东平陵,水上别?业虽没了?至少还能挽回?颜面。要丢人你自个丢去?!”
容濯被妹妹打得心情颇愉悦,眼角眉梢都噙着温柔的笑。
他无?奈道:“傅大人想不出办法,听闻傅家一向是傅夫人做主,傅夫人可有良策?”
灼玉捂住耳朵,有那么一刻甚至想一道毁灭得了?。但她的确萌生一个新?的计策,附耳同?他细说。
容濯听罢,沉静的眸中?含笑,笑里映着她脸容。
“还是夫人法子多。”
兄妹议定后,灼玉先去?见了?钱灵,确认王熠不知道钱灵身份,她又约见了?符少夫人。
她用钱灵长公主之女的身份,向符少夫人抛出合谋邀约,并陈明?利弊:“你们收留钱女郎,不就是想通过?庄太傅步入朝堂么?天子一心想整治盐铁私营乱象,眼下我这里比拉拢庄太傅要更合适的机会。”
符少夫人被她三寸不烂之舌说得松了?口,犹豫道:“此?事还需过?问家翁与郎君之意。”
然而二人才一离开乐馆,一个探子也从乐馆的暗格中?悄声探出头,火急火燎地直奔王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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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熠听了?探子汇报,亦是愕然:“傅夫人说寄住符家的女郎是长公主之女?你莫不是听错了??”
高家家主的话在前,王熠不会轻易相信,何况片刻前他才偶遇那位女郎,他问起她身份时,女郎只说自己是个富商之女。
他质疑道:“傅夫人不过?一介小官之妻,怎会认得长公主之女?长公主之女又为何寄住在符家?”
探子道:“符少夫人也这般问了?,但傅夫人称她母家有人在长安,她有幸见过?长公主和钱女郎。而符家家主会收留钱女郎是因与符家老太爷与庄太傅有些交情。”
王熠回?忆有关?钱灵的一切,如此?倒说得通。高家家主明?知她身份,为何上次他问起时有意瞒着?
王熠不觉愠怒。
但他仍存着谨慎,觉得应当确认一二:“正好三公子要来东平陵,他定见过?长公主之女,我与他有些交情,一问便知。”
但不能让高家少主先见到人,否则恐怕会联合三公子瞒着他。
王熠快马出城,在距东平陵驿站数里处“偶遇”三公子容宣,不经?意地聊起那位女郎。
“姿态骄矜、钱姓女郎?莫不是喜穿绿衣,柳叶眉杏仁眼,眉尾有一颗小痣?”容宣讶然。“那可是长公主之女!长公主曾有意撮合她与我王兄,可惜她似乎不喜欢我王兄,我王兄却痴心一片……难怪高良娣阻拦王兄来东平陵,把这差事派给我,想是日前她省亲时碰到钱灵,生怕我王兄来了?见到他的心上人!”
王熠闻言眉头不觉压下。
容宣打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