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香门第出来?的人要么虚怀若谷,要么自恃清高。

此刻符少夫人正不屑地望着远处亭中对弈的年轻男女?。

灼玉将她?神?色尽收眼底。

她?随之望了过去:“那两位便是?将要定亲的王家长?子与高家二女?吧?果真佳偶天成啊,不仅门第相当,瞧着还颇颇情投意合。”

这小官妻子谄媚的模样实在廉价,符少夫人微微蹙眉,本不想接话,却忍不住道?:“是?否佳偶天成,并不能只能看表象的繁华。”

灼玉见此,使出浑身解数,硬是?凭借自己的“无知”引得这位高傲的符少夫人透出几句看似琐碎小事,但却大有用处的话。

是?夜回到小院。

灼玉倒在榻上,容濯顺势掀起纱帐坐下:“今日有收获?”

“一无所获,浑水摸鱼罢了。”

不想再跟他太?亲近,灼玉翻身往床榻里侧爬,不料这般正好让榻边空出了一人的位置。

容濯温声道?了句“多谢夫人”,顺势躺在她?身后,长?指绕着她?头发把玩:“那可惜了,为?夫今日倒是?探得一些,夫人想听?一听?么?”

灼玉自然想,阴阳怪气地问他:“您探得了什么?”

容濯长?指松开她?发稍。

“隔墙有耳。夫人转过来?,再靠近一些我?便告诉你。”

灼玉不上当:“爱说不说。”

容濯无奈,往她?身侧挪了挪,让她?后背贴着他胸膛。

为?了正事,灼玉忍下了。

他嘴角噙了笑意,把她?圈在怀里,在她?身后低说:“原本高王两家并不和睦,高家根基深厚,本想打压后起之秀,奈何?高家一处矿场在一年前?经营不善失了利,只能与王家示好并相互取长?补短。”

灼玉偏头避开他的呼吸。

“这些我?今夜也从符少夫人那里探到了,眼下看来?能让这两家鹬蚌相争对我?们?最合适。”

容濯颔首:“我?与夫人心有灵犀。但从官场上入手太?过明显,只会让两家更紧密。或许借助内宅手段更不着痕迹,夫人可有办法??”

他像夫妻夜话似地揽着她?私语,因为?过于自然,灼玉一时未察觉兄妹二人这样亲昵十分?不妥,甚至恍惚觉得从前?也常这样。

她?傲然闭眼:“我?只答应假扮傅夫人,别?的事您另请高明吧。”

容濯万分?诚意道?:“我?在定陶有处水上别?业,夫人若能助我?一臂之力,事成后便是?你的。”

水上别?业。

灼玉被勾得心顿时痒痒。

她?翻过身与容濯面对着面,头头是?道?地分?析开来?:“王家郎君那位长?子似乎对一位暂住在符家的女?郎颇为?留意。谈及那位女?郎之时,符少夫人很是?谨慎,不肯透露女?郎姓名?,只说了一句话长?安的牡丹竟躲到了东平陵这小地方?。”

“长?安,躲?”

容濯意味深长?复述着。

灼玉眉梢挑起:“田相曾干涉东平陵的铸铁,你说,那女?郎可会是?与田相一案有关之人?”

宁远侯和田家一案牵涉众多,其中有符家的故人也不足为?奇。

猜不出是?谁,灼玉又道?:“此地豪族盘根错节,光离间高、王两家还不够,朝廷还需拉拢帮手,符家在当地有声望有根基,族中多是?不善经商的文人,最好的出路是?入朝为?官,可惜有高家人拦着,符家人注定无法?露头,朝廷在此时笼络符家最为?合适。这也是?我?今日会从符少夫人那里探到话的根本缘由?。”

容濯手按在她?腰后,悄然拉近二人的距离:“阿蓁打算怎么做,只是?靠破坏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