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田相?!”灼玉虽也怀疑,但如今她更怀疑容濯,“是不?是你利用钱灵要挟宁远侯牵扯田相?我想听实?话,到底是谁。”

容濯拍了拍她后背。

“真是田相,我遇刺便?是他所为,证据确凿。”

追寻了一年多?的?人就这?样浮出了水面,一切虚浮得像一个梦。可灼玉转念细思田相国的?立场和田家的?权势又觉得十分合理。

“太?后可知情?”

容濯:“或许知道,或许不?知,但陛下?不?允许我再?深查。”

他见完天子才过来,其实?天子的?原话是:“扳倒田家足矣,凡事需知过犹不?及之理。”

灼玉虽不?能断定容濯是否夹带了私人恩怨,但她能断定田相定的?确参与了其中,且被拿到了确凿的?证据。因为以?她对阿兄的?了解,他极其缜密,不?会做胜算过小的?事。

见她还在思忖,容濯俯身拥住她,下?颌贴着她发?顶:“这?些不?重要,别深究了阿蓁。重要的?是经此一案后宫中再?无人能威胁我的?太?子之位。”

他吻她额头?,“阿蓁,我会娶你。”

又开始,又开始了。

灼玉撑着手起榻远离他,容濯跟上并拉住她腕子,她想推开他,却不?妨碰到了他的?伤口,容濯吃痛地闷哼。

灼玉的?手顿时僵住,本能地上前查看他伤势:“弄疼你了么?”

容濯将她关切的?神情尽收眼底,趁机将她重新?揽入怀中:“阿蓁一问,孤便?不?疼了。”

碍于他伤势,灼玉不?曾再?推搡,只愤愤盯着他:“容濯,你这?疯子!”

容濯目光越发?柔和:“看,你心里还在意我,既然还在意,何必执意要推开我?”

灼玉不?接茬。

容濯问她:“可记得上次侍婢阿姝说的?话长公主忌惮你,不?欲你当上太?子妃。”

灼玉挑眉:“所以?呢?不?想我当太?子妃的?只有长公主么?”

太?后如今是管不?了了,但还有皇后,天子,众臣、诸侯各国。

以?及她自?己。

容濯温润的?眸底淡漠而果决:“无妨,他们也会有不?得不?欣然应允的?一日。”

他低头?,目光沉沉地凝着她:“我提及此事只是想告诉你,即便?是外人都认为你有嫁我的?可能,只有你在为莫须有的?兄妹伦'理纠结。”

容濯指尖拂过她外露的?锁骨,低头?印下?一个吻,就覆在清晨她自?己压出的?红痕上,低声问:“妹妹,我们之间有伦'理可言么?”

锁骨犹如被蛰了一般。

灼玉被他推倒在织锦席上,仓皇之间手拂过漆案。

案上林林总总的?器物被她拂落在地,发?出哐当的?声响。玉山倾倒,容濯半边身子轻压了上来。

温润的?唇轻吻她的?锁骨,如上次一样温柔地轻印,而后齿关在她的?锁骨上轻轻地咬啮留下?齿痕,要在她身上烙印属于他的?痕迹。

边吻着他,他边不?断地问她:“妹妹,我同你这?样亲密的?时候,会因为你我曾是兄妹而有所不?同么?”

他的?温柔挟着锋芒,要一针见血地刺破伦理阻碍,瓦解她的?偏执,让她挣脱兄妹伦'理。

“你……你疯了!”

被阿兄压在下?方,轻咬着锁骨,灼玉的?身子因为受了刺激而微微战栗着。过度敏感的?表露让她深觉耻辱,焦燥也涌上来。

她想起来那些卷轴上男人女人迷离的?一张张脸,扭曲连结、不?堪入目的?姿态……那样霪糜的?事真的?会发?生在她和容濯的?身上么?

灼玉顿时六神无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