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?赞许地颔首。

她传来宫中德高望重的傅母余媪:“送些补品去太子?宫,告诉太子?,他既担心哀家的汤药有毒,可让自?己宫人用这些补品为他备下?补汤,让他无论?如何要爱惜身子?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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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子?宫里,灼玉风风火火地来,入了殿神色倏然淡下?。

容濯不在意她的冷淡。

他撂下?竹简起身相迎:“来得这么急,很担心我??”

担心才怪,灼玉旋身避开?他的手,冷然退到几步开?外处。

“是皇后?娘娘命我?过来,让你别饮下?汤药,称可能有……那种药。还劝我?让殿下?尽早议婚。”

容濯笑了声,眉梢轻动,踱步回到几案前,屈起指关?轻叩几上空空如也?的玉碗示意:“阿蓁来得不巧,汤药我?早已饮下?,如今该怎么办呢?”

灼玉移目过去,果?然看到空荡荡的碗底只残存着几滴可怜的汤药,她看他的目光顿时戒备。

她如避蛇蝎地退后?几步。

“你快唤太医号一号脉,我?……我?还有事,先走了!”

容濯无奈地拉住她。

“太医已验过,只是寻常补汤,阿蓁,你在怕什?么?”

验过了?灼玉越发狐疑。

田妧特地跑一趟当真只是送汤药?不过也?有可能,她们或许想先虚晃一招降低容濯戒备,过后?再?慢慢靠近容濯。想是皇后?关?心则乱。

“既然没事我?便走了。”

她转身要离开?,容濯却不放手,身后?低道:“来都来了,正好有件要事要与妹妹说一说。”

灼玉不情不愿地上前。

容濯的眼?眸格外干净,眼?中眸光潋滟,似一池被风吹起涟漪的春水,更像春风拂过她的面颊。

烦人。

这样昳丽的阿兄让她微微一怔,随后?猛地错开?眼?。

“……有话快说。”

容濯倏然将她揽入怀中。

猝不及防被他占便宜,灼玉恼然:“你的正事呢?!”

“阿蓁便是孤的正事。”

容濯的手把控着她的腰肢不让她起身,目光毫不掩饰地落在她唇瓣上,直盯得她头皮发紧。

“你……”

他的手指拂上她的唇角,打断了她的话,指腹暧昧地揉了揉,在她的唇缝辗转,似乎想挤进来。

揉弄片刻,他的目光渐深,忽问:“你和容顷,接过吻了么?”

“我?们”

灼玉刚开?口,容濯长指探入她的口中,指腹压住她柔软的舌头,哑声道:“罢了,阿蓁若说真话,我?亦会怀疑是假。若是假话,我?亦会当真,无论?真假,想必都不中听。”

话都让他说了。

灼玉狠狠咬了他的手指,迫得容濯收了手,怕他乱来,她忙捂住嘴,但容濯却握她的腕子?,将她的手落下?来,徐徐地朝她低下?头。

一切都不由她控制。

灼玉懵了,待她反应过来该挣脱的时候,温润的唇已印上来。

唇瓣相触。

她苦苦维持、濒临崩溃的兄妹之情在一刹间骤然崩塌。

他的唇只是轻柔地印在了她的唇角,并没有像她曾见?过别人交吻的那样唇舌辗转,就像在绢帛上盖上印章的过程那般庄重神圣。

这样的郑重让灼玉又陷入混乱,仿佛他们并不是在亲吻。

她懵然着他温柔眼?眸。

容濯也?盯着她。

他们的鼻尖相互抵着,嘴唇贴着彼此,他却仿佛还不满足,连她的视线都要死死占据着。

灼玉呆滞的目光与阿兄温柔深邃的